校尉昂頭:“我是大唐人!你以為王簡狗賊與你們沆瀣一氣,你們就能得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是他也未必控製的了全蘭州!”

李談這才明白,這位大概就是看不慣王簡王刺史所為,而出來打算刺殺吐蕃的。

他忍不住問道:“你既然這麼痛恨王簡,為什麼招的這麼痛快,沒有嫁禍給他?”

現場頓時一靜,校尉滿臉懵逼:還能這樣?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的確能這樣啊。

於是他臉色一變,咬牙說道:“此事與王刺史無關,就是我自己所為!”

咦,改口了啊?‖‖

朱邪狸故意發了一個單音節:“哦?”

校尉裝出一副被戳穿的模樣,李談在後麵看的嘴角直抽。

這校尉也是個人才,居然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打算誤導他們。

隻不過,雖然反應快,但是老兄你的演技不太好啊。

李談跟朱邪狸對視一眼,朱邪狸一揮手說道:“行了,放了吧。”

校尉察覺到自己被鬆開,更是一連茫然。

朱邪狸含笑說道:“既然是忠臣義士那便不能隱瞞了,我身後這位就是寧王殿下。”

李談配合的摘下了頭盔,露出那張臉,不過鑒於也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認識他,他還是將自己的私印也拿出來托在手上說道:“這個能證明吧?”

校尉湊過來仔細看了看私印上的字,李談更加確定:這居然是個識字的。

當然,剛剛校尉說話的時候已經透露出文化修養還不錯的樣子。

校尉看完那方私印,又看看李談,頓時熱淚盈眶,直接屈膝跪在他麵前說道:“殿下,您終於來了!”

李談連忙讓人將他扶起來說道:“莫要如此,起來再說。”

雖然說著起來再說,但這個地方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所以李談直接將他帶回了營帳。

而此時正在營帳之內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該去練功的清空,見到李談回來的時候十分開心,但是再看到他又帶回來一個人之後,就變得十分茫然——自家大王這是出去幹啥了?

李談讓人先將這名校尉安頓一下,然後就帶著朱邪狸去洗漱換衣服。

等校尉安頓好之後,李談穿著一身親王常服出來的時候,校尉這才放下心,行禮說道:“蘭州折衝府果敢校尉郭純參見寧王殿下。”

李談坐下說道:“郭校尉莫要多禮,請坐。”

郭純坐下之後對朱邪狸坐在李談身邊,與他平起平坐這件事情十分不解,然而卻沒有多問。

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李談也沒想跟他解釋什麼,隻是問道:“現在蘭州情況如何?”

郭純聽後十分氣憤說道:“王簡老賊倒行逆施,蘭州上下官員凡是不順從他的,都已經被他殺了!”

李談聽後一拍桌子:“豈有此理!”

他就說,怎麼可能整個蘭州都叛變,原來是王簡在用鐵血手腕鎮壓。

然而就算他再怎麼鎮壓,該不服的還是不服,依舊有像郭純這樣表麵順從實際上等著反戈的人。

郭純這次就是主動請纓來聯絡吐蕃人的,他以前一直隱藏的很好,王簡就以為他真的是心向自己,也就將他派了來。

郭純滿臉慚愧說道:“我之前隻是想著,若是能夠殺掉吐蕃將領,王簡老賊與他們的聯盟自然破裂,隻是沒想到技不如人……”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其實心裏還是有點不服氣的。

他哪裏是技不如人啊,他那是刀不如人啊!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終於鼓起勇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