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朱邪狸的脖子。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低聲說道:“殿下三思,李談此人狡猾無比,是我大燕的心腹大患,若是如此容易便將他放回去,無異於縱虎歸山啊。”
李談嗤笑一聲,一臉輕蔑地看著阿史那承慶,阿史那承慶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朱邪狸見他麵色不善便問道:“不然呢?難道要放著晉王殿下不管嗎?”
阿史那承慶沒有說話,他此時更恨李談,恨他為什麼沒直接將安慶恩殺了。
這樣如今他就不用這樣被動。
今天就算將安慶恩救回去,功勞也是朱邪狸的,是朱邪狸冒著生命危險挾持了李談。
而他……安慶恩是在他的手上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劫走的,安祿山若是知道必然不會放過他。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要被罰,若是能將李談殺死或者活捉,必然能夠將功折罪。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安慶恩不能活著。
反正安慶恩不過是個廢物,死了他正好可以選擇更有能力的皇子繼承大統。
朱邪狸看著阿史那承慶的目光漸漸變得瘋狂,不由得一夾馬腹說道:“阿史那將軍,莫要忘了聖人對你的知遇之恩。”
阿史那承慶直接問道:“你真覺得晉王殿下合適?”
朱邪狸心中有些無奈,同時也納悶,這個安慶恩到底幹了什麼讓阿史那承慶恨不得他去死啊?
但凡安慶恩差不多一點,阿史那承慶也不可能產生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沒事兒閑的誰想殺皇子啊。
別說朱邪狸,就連李談都有些震驚。
他輕笑道:“沒想到阿史那將軍如此膽大包天,倒也是個義士。”
義士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顯得特別的嘲諷,阿史那承慶簡直分分鍾想要捅死他。
隻不過他想動手的時候才發現朱邪狸此時已經遠離了他,並且滿眼警惕,似乎防止他傷害李談。
阿史那承慶的眼睛在李談和朱邪狸之間來回晃,忽然一臉玩味笑道:“早就聽聞朔方王與李談是至交好友,今日一見果然不假,朔方王如此防備與我,怕是對李談舊情未了吧。”
李談:……
雖然阿史那承慶說的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個用詞似乎有些不對吧?
要不是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沒有其他含義,李談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看破了自己跟朱邪狸的關係!
朱邪狸倒是穩得很,隻是淡淡說道:“此人是唯一能換回晉王殿下的人,若他死了,唐軍發起瘋來,隻怕你我也擋不住,你真以為唐軍所有戰爭都是這位寧王殿下指揮的嗎?”
阿史那承慶沒說話,這些日子他也發現李談手下的那些將領也都不是吃素的。
他之前因為田神功在李歸仁手上敗的慘,便有些看輕他,等交手之後才知道,能被寧王看中並提拔的人還真有兩把刷子。
若不是因為李談在他小心謹慎許多,說不定還有在交鋒中吃點虧。
阿史那承慶有些不甘心,他還是想要殺了李談。
他當然知道李談若是死了安慶恩也活不下來,可他就是要讓安慶恩死啊。
此時他居然還有些遺憾,遺憾剛剛救寧王的怎麼不是他呢?
然而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恐怕在衝過來的一瞬間,就被李談搞死了。
畢竟李談在跳下來的時候,背上背著狸琴,手上也拿著蟲笛。
雖然他人在半空,但用技能又不收自身動作影響,隻要他的麵向對,並且保證敵人在技能範圍之內就行。
李談緊緊握著蟲笛,特別有衝動直接搞死阿史那承慶,這樣安祿山手下能用的大將就又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