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以後想洗都洗不白了……

玖蘭樞也忍了他很久,抬頭看了看天色,衝川柳競點點頭:“可以了,你現在出發,時間正好。”

兩人極有默契地分開了些許距離,玖蘭樞還維持著騎士般的紳士風度,川柳競則完全不想再跟玖蘭樞演戲,雙手一撐露台邊緣,翻身跳到了一樓。

玖蘭樞看著對方跑開的身影,張了張嘴,聲音僵硬:“優、咳咳……走光了……”

怪不得連優姬也不太想穿這條裙子,尼瑪輕飄飄的有礙行動啊,川柳競壓著裙擺,一路跑到了那棟舊宿舍樓。

那裏隻有一個房間裏還有人,準確說來,是一隻吸血鬼和她的管家。

錐生一縷還戴著銀色的麵具,正守在門口,看到跑過來的少女,目露疑惑,卻側了側身,讓對方進去。

房間裏正躺在沙發上的女人,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弧度。

她才剛剛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還很虛弱。

但麵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就算是這個身體,也綽綽有餘了。

她緩緩起身,走向還在發抖的少女。

然而,當她的手觸碰到少女的臉頰時,對方開口了。

“緋櫻閑。”在女人驚訝的目光中,“少女”的聲線漸漸變粗,頭發從栗色變成了全黑,眼瞳也恢複成綠色:“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緋櫻閑皺了皺眉,她蒼白的手指輕顫了顫,川柳競抓下頭發上那個屈辱的蝴蝶結,又踢掉了害他差點崴了的高跟鞋:“門口那個家夥已經中了昏睡咒,為了避免被第三者聽到我們談話的內容,我還在這棟房子外加了結界。”

身穿和服的長發女子在最初的驚訝之後表情就回複了平淡,她慢慢回到沙發上坐了下去,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一般的偽裝不能騙過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川柳競聳了聳肩,簡單地回答了對方:“我得到了優姬的幾滴血,以及頭發。”

緋櫻閑眼中露出了好奇,不過見川柳競並沒有打算告訴她更深入的東西,隻好換了個話題:“那麼,你要跟我談什麼?”

“談一談……未來?”川柳競把脖子上的那條閃閃發光的項鏈摘了下來,歪著頭說。

緋櫻閑淺淺地笑了下:“費盡周章,把我困在這裏,就是為了和我談……未來?”

川柳競伸了個懶腰,差點撐裂了嬌弱的衣服,還好他及時換了個姿勢,也幸好這衣服夠大。

倒不如說是他的身材連優姬的尺寸都能穿的下去……

川柳競幹咳了聲:“說實話,你這個樣子比之前的正常多了……”

回到自己身體裏的緋櫻閑,成熟美麗的大姐姐模樣,比用紅瑪利亞的身體裝蘿莉的感覺好不止一點點。

緋櫻閑隻是看著他,眼神習慣性地充滿了悲傷。

被她這麼盯著,川柳競差點說話都不利索了,“那個……你到黑主學院來,其實是為了優姬的血吧?”

緋櫻閑眼裏閃過一絲訝異,她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看到你出現在這裏,是不是表示,我的計劃已經無法實現了?”

川柳競抓了抓頭發:“基本來說是這樣……”

“那現在隻有……換一個對象了。”緋櫻閑身上的鈴鐺響聲此起彼伏,她的手指動了動。

川柳競趕緊說:“別!你先別動手,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

緋櫻閑和服上的白綾漂浮在她身周,別有一番淒美的感覺,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川柳競說完。

……收回前言,他還是覺得小蘿莉比較可愛。

川柳競道:“我知道你為了殺一個人,才會想要得到純種的血液,增強自己的實力。”

緋櫻閑神色平淡:“然後呢?”

“你覺得沒計劃、沒後台、沒龐大的親友團,說來就來,想到就做……這樣能成功嗎?”川柳競歎息般地說,“連自己成為了別人的棋子也不知道,玖蘭李土要是看到你這樣的對手,他應該會嘲笑吧……”

緋櫻閑怔了怔,她撤回了能力,呆呆地站在原地:“你怎麼會……知道……”

“我隻是來傳個話的,順便挽回差點踏入地獄的你的性命。”川柳競笑著說。

“這是……怎麼回事?”

川柳競重重地呼了口氣,要說的話太多了,各種的複雜的交易讓他差點喘不過氣。

首先是為了讓錐生零得到緋櫻閑的血,將他身體裏的隱患完全消除,川柳競和玖蘭樞做了個約定,他知道玖蘭樞也想要緋櫻閑的血,不過並不打算留下她的性命。

好歹小蘿莉和他互相看不順眼一段時間,彼此在嘲諷中都熟悉了,要他眼睜睜地看著緋櫻閑翹辮子,川柳競還是於心不忍的。

其次是玖蘭樞那混蛋,在看到錐生零小白鼠體內封印的強大之後,為了日後著想,以他的內褲作為要挾(雖然川柳競並沒有偷竊成功),讓川柳競給優姬也來一道同樣的封印。

簡單說來,川柳競要血,玖蘭樞也要血,玖蘭樞還要封印。

川柳競不幹了,憑什麼你有兩樣,我卻隻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