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柳競收攏五指,想幹脆把這害的東西撕個粉碎,但他冷靜地想了想,還是拆開了那封信。

一條拓麻看著川柳競越來越扭曲的臉,壓下好奇心,先對付了四周扔過來的那些沒完沒了的東西,然後才道:“信上寫了什麼?”

川柳競手腕一抖,手指夾著信函,火焰自他的指尖竄出,沒多久就把那封看上去挺高級的信函燒成了灰燼。

接著,一條拓麻眨了眨眼,他有點被川柳競扭曲的表情嚇到了,川柳競飛快地從兜裏摸出幾張符篆,默念口訣,符篆飛向了巷口和巷尾聚集著吸血鬼的地方,川柳競睜開雙眼的同時,火光燃起,周圍響起了吸血鬼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川柳競:“哼哼哼……嘿嘿嘿……嗬嗬嗬……哈哈哈……”

一條拓麻:“喂,,還好吧?”

這是打開信封以後中了什麼咒語嗎,還是魔怔了?

川柳競喀拉喀拉地把頭扭過來,閃動著莫名光滑的眼瞳看著一條拓麻,一條拓麻身體抖了抖,捂著風衣領口,露出了“想幹嘛”的表情。

川柳競深吸一口氣:“沒什麼,回去吧。”

一條拓麻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那封信……?”

川柳競又嘰嘰咕咕地發出了一陣陰險的笑聲,看得一條拓麻毛骨悚然,他摸了摸頭,還是閉嘴不問好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願上帝,啊不,玖蘭宿舍長保佑。

飯後散步回來,川柳競還沒去找,就自己宿舍的門口碰上了來找他的錐生零。

從剛才的瘋狂模式換回來川柳競靦腆一笑,盡量睜大了一雙真誠的綠眸:“嗷,錐生君,見到真的太好了……”

錐生零:“表情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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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柳競:“嚶嚶嚶……不要這麼快就打擊好不好……”

錐生零基本不怎麼笑,或者說長年麵癱的生活讓他笑起來也跟沒笑一樣,不過現錐生零目光柔和,川柳競能感覺到他這段時間的變化,盡管還是嘴上不饒,但是至少對別的敵意不會放臉上,心防也沒那麼重了。

這一點,從理事長對錐生零變本加厲的撒嬌上能窺得一二。

話說回來,錐生零兩兄弟說話都像帶刺似的,果然是兄弟啊。隻是錐生零慣於打擊別,錐生一縷傾向於諷刺。

“理事長打電話告訴,協會有新任務,他把信函寄放這了。”錐生零平靜道。

川柳競怔了一下,眼神開始四處亂飄:“哦,確實有這麼回事……可是路上摔了一跤,信沒了,隔壁夜間部的一條君可以為作證。”

錐生零挑了挑眉:“摔了一跤能把信摔沒了?”

川柳競:“掉泥潭裏了……”

錐生零對他上下掃視了一眼:“那該慶幸,身上沒有一點泥巴的味道。”

川柳競:“……”

兩站川柳競的宿舍門口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陣,錐生零還是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歎了口氣:“到底是什麼內容,讓寧可裝瘋賣傻,也不想告訴?”

川柳競扁了扁嘴巴,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獵協會的,讓去監視吸血鬼的聚會,就是最近元老院藍堂他們家舊宅舉辦的那個。”

錐生零:“還有呢?”

川柳競:“……沒了。”

錐生零皺著眉道:“別隱瞞。”

川柳競抬起頭,認真道:“真沒隱瞞,因為正好也要去,現們立場不同,如果雙方發生了什麼糾紛,會很為難的。”

錐生零冷冷地盯著川柳競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淩厲的目光收回:“好吧,相信。”

川柳競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對了,最近和一縷忙什麼,一天到晚都見不到影……”

“一縷?”錐生零咀嚼著這個稱呼,然後生硬道:“不過問的事,也別來打聽。”

川柳競絲毫沒有因為錐生零生分的話而覺得沮喪,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混過去了……混過去了……混過去了……

混過去了的川柳競連錐生零最後離開時深沉的目光都沒有注意到,傳達完協會的指令,又調♪戲了一下錐生零後打開房門,把自己丟進了柔軟的床鋪裏。

動腦筋什麼的,真累……

與其說是一翁的護衛,其實川柳競的工作更像是會場的保全,至少夜間部的那幾隻需要盛裝打扮,夜晚來臨時才到場,而川柳競和元老院的小爪牙們大白天的就得去工作。

一點都不照顧青春期正發育中的缺乏睡眠的高中生……

一大早就爬起來的川柳競沿著藍堂英給他的地圖指示,一邊揉著淩亂的黑發,一邊找那棟藍堂家所有的舊別墅。

川柳競雖然是正處於元老院觀望中的“怪物”,但是既然已經成為了替元老院打工的一員,就別指望過著有車接送的生活,吝嗇方麵,元老院的貴族們也沾上了商不肯多花一分無用錢的習氣。

早知道就答應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