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理事長的空間總是借給各種各樣的人使用,他自己則經常不在辦公室,最近總是流連於花圃和夜刈老師的宿舍。
玖蘭樞更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會客室,還在桌麵上擺著他最喜歡的西洋棋。
盡管那個棋盤上的棋子隨著玖蘭樞的暴力粉碎越來越少了,屹立在最後的隻剩下那麼兩三顆……
但是玖蘭樞依然興趣盎然。
玖蘭樞放下咖啡杯,忍著笑意道:“你就打算這麼一直……站著,跟我說話?”
川柳競麵無表情:“不行咩?”
“看樣子你昨天似乎很……勞累?”玖蘭樞試探性地問道。
川柳競的表情有一絲破碎,他目光陰沉地盯著玖蘭樞,聲音還沒恢複原本的清澈圓潤,帶著嘶啞的感覺:“應該說是,很雞裂。”
尼瑪錐生零那小妖精精力太旺盛了吧,他是有多久沒有自我紓解過,快把哥弄脫|肛了喂!
……不過錐生零也沒好到哪裏去,至少在川柳競又撓又啃的努力下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不少“戰果”,他今天肯定是不敢隨便亂走了!
玖蘭樞慶幸自己及時放下了杯子,不然肯定會噴一口咖啡出來毀掉他優雅形象的。
當著玖蘭樞的麵川柳競也不好意思說得太露骨了,他羞澀地紅了下臉,讓身為觀眾的玖蘭樞渾身一震,冷汗直流。
川柳競眨了眨綠瑩瑩的眼眸,羞澀道:“吐豔!不要問這種【嗶——】的話題嘛,你要是想【嗶——】的話相信會有很多人自薦枕席的,或者說,你想和我【嗶——】?”
玖蘭樞默默地把頭扭到了一邊,嘴角抽[dòng]:“……你想太多了。”
川柳競捂臉,指縫中綠眼睛好奇地瞄著玖蘭樞:“那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啊?”
“呃……”玖蘭樞哽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不過他先對川柳競說:“看到你恢複活力充沛的樣子,我很高興。”
川柳競:“喂喂,我一直都很有活力啊……”
玖蘭樞笑了笑,笑容裏多了幾分揶揄,他聳了聳肩:“……如果你堅持這麼認為的話。其實找你過來,是想跟你說,元老院給你的下一個任務已經到了,而我希望你從今天開始,就把我當成你的敵人。”
川柳競眨眨眼:“就這些?”
玖蘭樞的笑容僵硬了,“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不可思議,沒有為此感到惋惜?”
從川柳競的表情上看就能看出這沒良心的家夥臉上寫著【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幾個字,深深被他打敗了的玖蘭樞微微扶著自己的額頭。
……果然不能對川柳競的真心抱以太大的期待。
……錐生零的意誌力果然超群!
元老院接下來給川柳競安排的任務是到支葵家保護支葵千裏。
說起來,支葵千裏自從上次回家以後,川柳競就似乎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和川柳競一同抵達支葵家的,還有一條拓麻。
兩個人似乎很意外接到同一份工作,前者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後者卻擔心川柳競就此陷入了困境而不得不出言提醒。
“那個……川柳君,你在接到這次的任務時,有沒有問清楚任務內容到底是什麼?”一條拓麻小心問道。
川柳競:“保護支葵同學,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一條拓麻擔心道:“如果你知道現在的支葵——”
話音還沒有落,支葵家的大門緩緩開啟,古宅上滿是鐵鏽的大門打開的時候別有一番驚心動魄,就像身處驚悚片,川柳競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裏頭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走出,長發披散,看不到臉。
屬於女人的聲音有氣無力輕飄飄地說:“歡迎……你們……”
……又不是拍鬼片,要不要這麼逼真啊!
川柳競緊緊揪著一條拓麻的袖子,差點把別人的袖子給拽破了,一條拓麻嘴角維持著僵硬的笑意,對眼前的女子道:“阿姨你好……”
一邊抓著川柳競的爪子,企圖將川柳競拉開。
開門的女人是支葵的母親,聽說是個很有名的演員,隻是沒想到卸了妝以後臉色蒼白而憔悴,大白天的這麼看著確實容易嚇著別人。
女人在前麵帶路,一條小聲地對川柳競道:“沒想到你居然怕鬼……”
川柳競牙齒還在打顫,他哆哆嗦嗦道:“怕……怕鬼……不行嗎……”
一條拓麻:“可是我們都是吸血鬼啊,為什麼你反而不怕我們?”
川柳競:“吸……血鬼……才沒有鬼……可怕呢……”
一條拓麻無語了,川柳競既然連與吸血鬼一拚的能力都有,為什麼會害怕連身體都沒有鬼魂?
不過……
再這麼下去的話,不僅是他的袖子,連衣服都要被川柳競扯爛了。
一條拓麻歎了口氣:“既然前麵那個不是鬼,那麼你是不是能放開手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衣服……”
川柳競這才反應過來,抬眼一看,一條拓麻的衣領敞開程度幾乎都到肩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