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都化作虛無。”他不知是在嘲諷她還是嘲諷自己。
“不能講究就隻能將就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將床單拉起,到屋外抖了抖後,才拿進來將反麵朝上重新鋪好在床上。“看你現在這樣子,大概也走不了幾步,先湊合一下吧。”
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多謝。”
她站在床邊,不解地看著他。“你全身上下應該隻有手掌有處小小的傷口,流出的血連二兩都未必有,怎麼會這麼嚴重?”
“知道日後怎麼打敗我了,你心裏執高興吧?”他卻不正麵回答。
她呼吸一室,氣得抓住他的衣領,“鳳疏桐,你要記住是誰救你的,就算不感恩戴德,也最好收起你這喜歡冷嘲熱諷的一張嘴。”
他仍閉著眼,臉上卻笑了。“你最怕別人看低你是嗎?”
“起碼不要以嘲笑我為樂。”她氣呼呼的,拉過他的手掌看,“你的傷口我上了藥,已經不流血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恢複元氣?”
“你就不怕我恢複元氣之後……”他的話說到一半又住了口,“好吧,我換個語氣說話。我一旦受傷,裏少要六、七天才能恢複元氣。”
“我幫你運功呢?”
“這種內傷隻能自愈,沒有其他辦法,如果你想幫我,倒能做一件事。”
“什麼事?”
“在這六、七天內為我護法,盡量進免妖物來騷擾。”
“你也會怕其他的妖物?”她終於忍不位也嘲笑他一次,“我一直以為你是妖界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呢。”
“妖界真正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你已經見到了。”
他淡淡的一句話,又讓她驚住了,眨眨眼後,她試探地問;“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人……是妖王?”
“否則你以為他會是誰?”他似是懶得說話了,閉上嘴,默默地調整自己的呼吸。
“妖王……在拉攏你,但你卻拒絕了?”她自言自語,知道他現在身體受創,不便開口說太多話,即使有太多疑問和謎題想明白答案,卻也沒再打擾他。
她看了眼床上安靜沉默的男人,站起身,走出房間。
在後院,她總算看到兩名婢女正在打掃,婢女女根本不知道她是誰,看到她時也是一愣。
她隻簡單地解釋道:“我是王爺的朋友。王爺現在又渴又餓,誰能去廚房裏找點吃的喝的,送到前門的西廂房來?”
“哦,是。”兩名婢女十分機靈,將掃帚放到一邊便趕去廚房取食。
待她們把東西選過來時,尹清露就守在房間門口,抱著碎邪劍坐在房門前的台階上。
“東西都放在這裏吧。”她說道。
婢女猶豫了一下,房門關著,她們也看不到王爺是不是躺在裏麵。
看出她們的擔憂和懷疑,尹清露笑道:“你們先把東西放下,我還有事要請教。若懷疑我的身分,可以去吏宮問問,我是陛下親封的吏宮監審,和你們王爺也算是同僚,總不至於到王府裏來騙吃騙喝吧?”
一個婢女驚訝地看著她,“你、你就是那個獵妖師?陸……”
“陸西蟬。”她不勤聲色地報出自己公開的假名。“你們一直在這王府中做事嗎?”
“是的。我們的父母就是王爺的家奴,所以我們自小就在王府當差。”
兩名婢女顯然對“險西蟬”獵妖師的身分很是傾慕,一個女子不僅能與妖鬥法,還能在朝中供職,在在都讓她們敬服。所以,尹清露問什麼,她們可是知無不言。
她又頓了下,小聲問道:“王爺府中有王妃或其他寵妾嗎?”
“沒有了,王爺一直未娶,原來身邊也隻有一位叫雪梅的姑娘……嗯,這幾日不知為什麼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