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對白晗說:“我都邀請了他幾次了他都不來……誒對了,我還一直忘了問你,你這怎麼就突然說要來斐濟了呢?之前不是一直說沒空嗎?”
這問題一出來,白晗和沈燁都有點沉默。
袁超傑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下,思忖片刻,問道:“不會……是因為左逸那事兒吧?”
白晗疑惑:“你知道?”
“我在這邊也是經常關注以前朋友們的微博的,”袁超傑皺了皺眉:“這兩天這事兒網上沸沸揚揚的,你們倆卻一點都沒動靜,我就覺得不對啊,遇見事兒了不反擊,這不是我炸哥的風格啊!”
沈燁:“……你……”
白晗笑起來:“所以到底為什麼叫炸哥?”
沈燁崩潰:“……這梗算是過不去了是吧!!!”
他無奈地看向白晗,卻見白晗眼中笑意盈盈,對他說:“……我想聽。”
“……”
沈燁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就狠不下心來拒絕。
“……算了算了說吧說吧,其實也沒什麼。”
“對啊!”袁超傑一拍手,興致盎然:“這絕對是英雄事跡,你又不丟人你怕嫂子知道幹嘛!”
白晗現在也懶得糾正他“嫂子”這稱呼了:“說吧。”
“這事兒啊,要從高二的時候說起,話說在我們實驗中學,有那麼一個女生,名叫……唉叫什麼我還真忘了……”
“……你能不能正常點?”沈燁聽著他那說書一樣的語調,嫌棄道。
“能能能,”袁超傑瞬間恢複:“這事兒要說必須得知道前因,前因呢,就是當時我們學校有一個老師猥褻了一個女學生,那個女生是我們同級的但是不同班,那個老師當時跟我們班主任一個辦公室,但是也不教我們,所以這個事兒呢,本身和我們炸哥是沒什麼關係的。”
“叫沈哥!”
“叫什麼沈哥啊,叫炸哥多霸氣啊!”
“……”
袁超傑也不管他,湊到白晗那邊,繼續跟他說道:“先說這件事兒啊,那個老師其實是個慣犯了,之前就有過這種事情發生,但是沒人知道。一是因為這事兒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女生都不敢說,另外就是,這老師很有背景,之前有人想告他,都被暗地裏壓下去了。”
白晗聽到這裏,麵色有些嚴肅,眼神中恍然有些什麼,又被他自己蓋了過去。
“那老師就這麼偷偷摸摸很多年,後來摸到那個女生這裏,沒想到那女生那麼剛,直接就要告他,那時候就有些小道消息流傳開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那個老師……嗨,算了,叫什麼老師啊——那個男的,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他畢竟是有背景有手段,說那個女生是造謠,品行有問題,後來硬是把人逼到轉學。”
“後來吧,當時那誰,好像是楊希有個叔叔在法院,說是知道這個事兒,我們那時候才確認是真的。我們學校,你也知道的,家裏有背景的不在少數,但是那男的就專門挑家裏沒什麼背景的下手,專挑軟柿子捏,所以那女生家裏最後也沒什麼辦法。估計他也給了不少封口費,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本來吧,這個事兒已經過了很久了,估計已經有兩個月了吧……我們有次一起去打球,才從另外有個學校的人口中聽說,那個女生自殺了。”
“當時我跟沈燁在一起,聽到的時候那心裏真是,不知道什麼感覺……唉真的是覺得,那人不得好死。”∮思∮兔∮在∮線∮閱∮讀∮
“後來周一回到學校,沈燁就把我還有那時候幾個兄弟叫到了操場一角落裏,從他那書包裏——哦對了他那時候基本都不裝書,我那天看他包鼓鼓囊囊的還想著這是啥呢——他就從包裏掏出掏出來……一大卷鞭炮!哈哈哈哈哈……”袁超傑哈哈大笑,根本就忍不住:“ 你說他怎麼這麼有才呢?我現在想起來哥們幾個當時的眼神都想笑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