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第二口湯鍾靜竹也沒含住,眾人的嫌棄明顯地升級了。“小師妹是產生共鳴了,她就是隻會做方便麵的人。”趙師兄嘲笑道,“小師妹,這世界上你竟然還能找到知己!”

鍾靜竹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被燙得嗷嗷叫,怎麼沒人告訴她這是夾心奶黃包!

桌子邊上透明的一杯,冰冰涼涼的,鍾靜竹也不管是誰的,咕嚕幾口喝了個精光。末了還吐吐舌頭:“這雪碧味道怎麼怪怪的?”

一旁的徐師兄目瞪口呆,那是他偷偷兌了白酒的雪碧,他好酒,酒量卻是很差,酒品就更是駭人,大家都不讓他喝,他就想出了這麼一招。

他有點害怕了,鍾靜竹是吃一隻醉蟹都能撒一夜酒瘋的破酒量。迎新飯的時候,鍾靜竹自告奮勇地喝了一杯啤酒,拿著手銬追了肖師兄一晚上,那恐怖的畫麵始終在眼前揮之不去。

安靜地過去十分鍾,徐師兄僥幸地以為剛剛倒的白酒其實是水,鍾靜竹卻突然跳了起來,目光凶狠地瞪著厲蘇遼:“再讓我吃方便麵,我就和你拚命。”多少有點惡人先告狀的味道,明明就算她的餿主意。

厲蘇遼也有點反應不及,愣愣地望著她,鍾靜竹卻像是逮著了機會吐槽一般:“你那什麼破洗衣液,我的警服都洗脫色了,還有那浴室的地板,太光滑了,害我摔兩次了都!最討厭就是那床,太軟了睡著腰疼!”

乒呤乓啷,筷子勺子掉了一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一對□男女的身上,衣服,浴室,床啊!這是多麼曖昧的組合!

“哦,回去統統換掉。”厲蘇遼輕笑。“夠嗎?”鍾靜竹得寸進尺,力吞山河地吼了一聲,“你煎的那荷包蛋每次都能吃出蛋殼,那咖啡,速溶的我能吃到包裝袋,現磨的我都嚼到豆了!麵包跟石頭一樣怎麼吃啊?”

“哦,我繼續改進。”厲蘇遼一副我怎麼這麼好說話的表情,竟然十分和氣地詢問,“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嗎?”

“車燈的錢別讓我賠了。”鍾靜竹撓著頭,小氣鬼的個性又暴露了,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那兩站尾燈。

“是我撞壞的,怎麼會叫你賠?”厲蘇遼揉揉她的頭發,想安撫小狗似的。“你真是好人。”鍾靜竹恬不知恥地用腦袋拱了拱厲蘇遼的肩膀,他卻很受用,笑容更歡顏了。

“靜竹這都醉了,我送她回家。”肖師兄收起看到美人魚是魚身人腿的詫異表情,走過去將鍾靜竹拉向自己。

“正好我也要走,我送吧。”厲蘇遼當然不會放手,態度十分強硬地阻攔。鍾靜竹十分識時務地嗅了嗅肖師兄:“煙味兒。”然後嫌棄地推開,又嗅了嗅厲蘇遼,“和我一樣香。”然後靠近他懷裏。能不一樣香嗎?鍾靜竹用的壓根就是厲蘇遼的沐浴露!

“我送你們出去。”肖師兄有點尷尬,手都還停在半空中,半天才緩過勁來。鍾靜竹不怎麼聽話,走路繞八字,厲蘇遼幹脆騰空將她抱起,眾人怪叫一聲之後,紛紛俯□尋找自己掉落的眼球。

“三哥,你和靜竹…”肖師兄組織著語言,如何才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又不至於得罪他。

“我們住在一起。”厲蘇遼幹脆地接住後半句,說著目光落在肖師兄身上,其實肖師兄也高,可到底還是厲蘇遼更高一些,氣勢上就顯得更足,“已經很久了。”這句話有點騙人的嫌疑,可厲蘇遼就這麼自然而無恥地說出口了。

肖師兄的麵色變了又變,同厲蘇遼的春風得意成了鮮明的對比。“不可能,靜竹從來沒有提過,她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哦,那麼歡迎你來參觀我們的家。”厲蘇遼將我們兩個字咬了重音,真是在肖師兄胸口狠狠地擰了一下,疼得他快要哭了,“我看得出你喜歡她,不過,我希望在她知道之前,你最好已經把這個念頭藏起來了。”

“為什麼我不能喜歡她?我認識她快四年了。”肖師兄有點憤怒,不管麵前這一位是他害怕的厲蘇遼還是他畏懼的厲三少,他都是不服氣的。

“因為同你的四年比起來,我認識她的時間長得多。”厲蘇遼低頭看了看一麵睡一麵還吧唧嘴的鍾靜竹,“哦,你知道鍾靜竹的小名嗎?”

肖師兄愣住,鍾靜竹哪兒來的小名,如果有大夥不是早就叫開了嗎?“她小名叫盼盼。”厲蘇遼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看著很和氣,卻帶著令人聲難以直視的氣魄。

“你當然可以選擇競爭,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絕對贏不了。”厲蘇遼將動來動去的鍾靜竹抱緊,忽然想起來似的轉頭對肖師兄道,“剛剛我給潘蜜打了電話,她大概也快到了。”在肖師兄錯愕間,揚長而去。

好不容易將人弄回家裏,厲蘇遼正要替她脫掉外套,鍾靜竹忽然翻身坐起來,一手死死地捂著拉鏈,一手用力地去推搡厲蘇遼:“走開,別碰我!”

厲蘇遼被她的激烈舉止怔住,他見過清醒時候非常保守的女人,卻是沒見過喝醉了酒還這樣堅貞不屈的。

“外套脫了睡著舒服一點。”厲蘇遼哄到,她這衣服後頭有頂帽子,咯得慌。“走開走開!”她亂揮著手,往床鋪裏麵躲,“我不是自願的,我不是自願的!”隱隱帶著點鼻音,像是快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