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手裏拎著一頭他剛才在草叢裏發現的類似於野雞的動物,為了防止它發出聲音驚動了剛才的兩人,他一把就捏著那野雞的脖子將它掐死了:“咽不下這口氣咽的下烤肉嗎?”
看著穆珈藍熟練地拔毛去內髒,風星河篤定的點點頭。
“這隻野雞的羽毛好像比尋常的野雞豔麗些。”風星河從草地上撿起來一根長長的尾羽打量著,“而且,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下一秒,他抬頭看著穆珈藍。
“呃。”穆珈藍也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了拔毛的動作。
這滿地金紅色的羽毛,好像是祭祀養的那隻寵物?
“算了,反正已經殺了。”風星河捂臉,現在隻能毀屍滅跡得徹底一點了。
匆匆吃完了烤肉,兩人把羽毛和骨頭都燒成一堆灰,然後趁著烏雲擋住了衛星的間隙避開巡邏隊回到神廟。
神廟裏隻有一間能夠供人休息的屋子,裏麵清掃得很幹淨,石板鋪就的床上還鋪著華美的柔軟獸皮。
雖然這房間裏的陳設相較而言已經非常奢華,但風星河心裏還是有一個疑問。
他們明明是兩個人,為啥隻擺了一張床?
穆伽藍想起之前他刻意在塞西莉婭的麵前牽住風星河手的動作,摸了摸鼻子沒吭聲。
“你睡這邊。”風星河猶豫了一下在床鋪上麵比劃了一下。
他還是做不出來剛剛吃完別人做的食物轉臉就一個人霸占整張石床的舉動,隻能忍痛分一半的床鋪給他。
穆伽藍從善如流的占據了那一半床鋪,規規矩矩的躺在獸皮褥子上麵,眨眨眼露出一副絕對老實的樣子。
風星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遲疑地跟著在另一邊躺下。
穆伽藍上身還是赤果著的,之前還不覺得如何,但是當他躺在自己身邊時,風星河卻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他閉了閉眼,這個人的存在感太強了,就算是閉上眼睛他還是無法忽視穆伽藍的存在。
停了片刻,風星河把自己的軍服外套脫下來扔過去:“把衣服穿上,光著身子睡覺像什麼話?”
穆伽藍拿著他那件黑色的軍服外套,一臉默然。
原來在前太子殿下的認知裏,睡覺的時候必須穿得整整齊齊的才像話?
不過他大概知道風星河的別扭,微微勾起嘴角還是把那件外套穿在身上了。
下一秒,“嗤拉——”一聲,衣服裂了。
“緊了。”穆伽藍無辜的看著猛然睜開眼睛的風星河,舉起手裏被他高大的體格和結實的肌肉撐破的衣服給他看,“要不你再脫一件給我?我絕對不嫌棄你不穿衣服。”
風星河看了一眼一秒之前還好端端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僅剩的一件白色襯衣,由平躺改為側著身子睡覺,眼不見心不煩。
穆伽藍微微一笑,把手裏的衣裳丟開,跟著側躺在床上。哪怕隻能看到風星河留給他的後腦勺,他也滿足得不得了。
黑暗中,風星河側躺的身形起伏的優美線條如同遠山一般美好。他睡覺時習慣微微蜷縮著,白色的單薄襯衣完全遮掩不住他修長纖細的身形,脊背上漂亮的蝶骨在衣料的遮掩下也能看得分明。
穆伽藍忍住了一把將人摟入懷中的欲望,用手肘撐著腦袋,貪婪的目光一遍遍的描摹著對方的身體線條,最後把視線定格在風星河的赤腳上。
那雙腳也如它的主人一般美麗,玉色赤足纖細精致,五個圓潤可愛的腳趾頭無意識的縮著,修剪得整齊的指甲泛著淺淺的粉紅色。
穆伽藍忽然覺得口幹舌燥。
背後的目光如炬,風星河實在是難以入睡,隻能閉著眼睛警告:“不想睡覺的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