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乘坐的飛行器和手中的武器都被切割成碎片,天空仿佛下雨一樣劈裏啪啦地往下掉人和武器碎片。
這個高度不算高,但是讓那群普通戰士掉下來卻也夠嗆,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然而這數千名科學院的戰士心底卻沒有任何憤懣與不滿,因為風星河到底是饒了他們一命,他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取了他們的性命卻寬容地給他們留下了這條命。
風星河手執烏金長劍,催動體內已經轉化為靈力的真氣,恍若仙人一般憑虛禦空,踏雲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裏。
他前腳離開,穆珈藍後腳就趕到了。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空氣中還有殘留的屬於師兄的靈力氣息,一雙金色的瞳孔在瞬間變成暗色。
師兄既然恢複了上一世的力量,是不是也恢複了以前的記憶?
他......會不會趁機離開自己?
穆珈藍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他隨手抓起一個抱著大腿在地麵上翻滾不休的戰士:“他人呢?”
盡管他沒問人名,但是那名戰士還是在瞬間就明白了穆珈藍問的是誰:“77號......殿下往皇宮的地方去了。”
穆珈藍鬆開手,一言不發地往皇宮的地方飛去,同時心裏緊張得幾乎要窒息了。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個犯下了彌天大錯的孩子,等著已經發現端倪的家長的批判和懲罰。
無論要他怎樣贖罪都好,千萬別......
千萬別離開他!
蘇琞,師兄,求求你了!
當風星河禦劍趕到皇宮的時候,皇宮附近已經被層層防護罩和守衛士兵團團包圍起來,圍得水泄不通。
他持劍在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下密密麻麻的護衛和頭頂遮天蔽日的星艦,微微勾出一抹冷笑。
“皇帝不是很想要我這具容器嗎?如今我已經送到了門前,怎麼不見他來取呢?”
風星河的話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科學院院長賀知書低著頭站在大殿角落,不知道在想什麼。
帝國皇帝風宸麵色鐵青地坐在皇宮正殿的座位上,死死地盯著空蕩蕩的大殿中站立的黑袍人:“先生!那逆子已經逼到了皇宮,您為何還不出手將他拿下?”
他的身體因為持續的注射元液,已經出現了不可逆轉的損傷,現在急切地需要一具合適的容器,而風星河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渾身籠罩在黑暗中的耶羅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看著大殿中虛擬監控屏幕上出現的風星河,又像是透過這透明的屏幕看著坐在皇位上的皇帝。
“父皇請不要著急,有師父在,風星河很難逃走的。師父不出手一定有他的理由。”站在耶羅身後的風千裳討好地替自己的師父說話。
風宸冷冷地盯了她一眼:“你也是也廢物,風星河偷偷乘坐你的星艦返回帝星,你竟對此一無所知!大敵當前,你還要和你兄長開戰,簡直荒唐。”
風千裳被劈頭蓋臉地一頓罵,臉色青紅交加,嘴角囁嚅了一下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父皇,兒臣看得分明,就是風千裳勾結風星河,意圖聯手對付我,好成為帝位繼承人!”風月恒的臉上還帶著被粒子槍灼燒過的痕跡,身上的戰甲也破損了七八處,他目光陰鷙地盯著風千裳,似乎並不甘心自己就被風千裳的雕蟲小技打敗。
風宸冷哼一聲:“風千裳不過是膽大妄為而已,你卻是蠢鈍如豬!連風星河這樣簡單的挑撥離間都看不出來,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