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2)

那頭的女人好似聽到荒謬的話似的,她趾高氣昂的語氣說道:“還用的搶嗎?我跟陸子昂在一起兩年多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我一直在他身邊支持他;在他最輝煌的時候,也是我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俯瞰成就,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陸子昂傷心疲憊時的後備而已。要不是我與他分手,怎麼輪的到你?”

那女人的話是如此的尖酸刻薄,辛夏暖倒有些覺得自己犯賤,來找罵來了。辛夏暖忍不住撇了下嘴,“這麼說來,你對你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了?好,我等你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辛夏暖“啪”的按了掛斷鍵,眼裏冒出層層火苗,也便是稍縱即逝,她眼底流出一股難言的委屈。她不得不委屈,如果正如她所說,陸子昂是因為被甩心情鬱悶,在美國無法待了,才回過,與她一樣的心態,隨便找個女人結婚了此終生。這種可能幾乎在辛夏暖心裏盤根乍起,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說好要不在意的,可最後還是這般脆弱地哭泣了。哎,果然是容易受傷的女人。辛夏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起身穿戴好出去散散步。

散步是散心的一種,能安靜的靜下心來,心中不會想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辛夏暖臨出門特意挑了件運動衫配運動鞋,顯得運動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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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上午八點半,上班高峰期已過,隻落下零零碎碎的人群。辛夏暖漫無目的地走在這條據說最貴的街道上,她的著裝顯得太過平民,與路上的來回女人有著強烈的不同,高跟鞋,職業裝抑或者高檔名牌時尚服裝。

她看著這些人,心中不甚其煩。她忽而想到曾經的自己,自十八歲以後,她不也是極其追求物質上的東西嗎?她開始變得虛榮,喜歡關於錢的一切,甚至一段時間認為,沒錢就無法生存。上大學以後,那所大學因是一流大學,貧富不分,什麼人都有,那時她完全迷失了自己,不以沒錢的人打交道,追她的人隻要沒錢,她從不給臉色,所以廖修是最後的勝利者,追了她三年,她才點頭。

那時,她為什麼變的那麼虛榮貪錢?也許對於她來說,隻有陸子昂知道。至於她什麼時候不再貪慕虛榮,隻因她老爸的一個巴掌。她老爸是個節儉自律的鐵漢子,一般能節約的就節約,從不肆意揮霍。按理說他這樣的高職,肯定去過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作為應酬。

可她老爸連個洗腳店都沒去過,更別說那些奢靡的地方。有其父必有其女,辛夏暖以前也是這麼安守本分的女孩。自從上了大學,她沒存過錢,甚至揮霍了從小存到大的錢,沒錢向父親要。剛開始他父親是有應必回,要多少給多少,辛夏暖在他父親眼裏永遠是乖乖女,一成不變。直到她老媽發現她包裏那些高消費的東西稟告她老爸,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才知悔恨。

她永遠忘不了爸爸的話,“不是揮霍錢就是好,而是當你必須用錢的時候,你有錢花,才是最重要的。”她老爸深知她為何那麼在乎錢的原因。

而她也是因為必須用錢的時候,囊中羞澀,才想要很多很多的錢。

辛夏暖抬起頭,望著明媚的天空,那顆火辣辣的太陽閃耀著,灼傷了她的眼。辛夏暖忽而覺得好累,覺得人生怎麼要經曆那麼多的不如意,變遷那麼多,收獲的卻是寥寥無幾?

看著人來人往,快節奏的都市,辛夏暖深深歎了口氣。她的個性一直被老媽唾棄,總說她的個性是時間間隙裏發了黴的產物,最爛的。

可不是,如今的局勢,她又想縮頭了。辛夏暖感覺自己走累了,隨地找了個花壇,坐下發呆,完全沒注意早就有輛車子一路追隨在她身後。

在那漆黑如墨車皮發亮的黑車子裏,在太陽鏡鏡片後麵的那雙眼睛正在怔怔的看著辛夏暖,辛夏暖那憂鬱的樣子深深震撼著他。

他最終還是解開安全帶,在路邊停了車,悄無聲息地走向她。她這個樣子,他始終不放心。

辛夏暖低著頭,無精打采地望著自己的腳丫,在這繁華生機的街道裏,顯得那麼異類,毫無生機,任誰看了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在她盯著自己的腳丫發呆之餘,眼前多了一雙擦的發亮的黑色男士皮鞋。那雙黑色皮鞋在她麵前駐足。辛夏暖愣了愣,自下而上望去,隻見廖修正在摘下太陽鏡,靜靜地看著她。

兩人一同坐在花壇上,誰也沒說一句話,廖修也陪著她靜默,一聲不吭,就是這樣陪著她。辛夏暖終於打破沉默,幽幽地說了一句,“陸子昂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了。”

廖修不說話,“安妮?”

“你認識?”辛夏暖顯然有些吃驚。廖修似乎有些懊喪自己的脫口而出,但為時已晚,辛夏暖正用一雙探尋的目光張望著他的眼眸,不容他辯解。廖修隻好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