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夏暖這才回過神來,她恍如隔世地回了魂,有些怏怏然,“我有些亂。不想回家。”
廖修說:“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在這裏坐總不是個辦法。”
辛夏暖抬起頭靜靜地凝視著廖修,忽而又想哭了。她到底圖個什麼?若不是仗著她喜歡陸子昂,也許眼前這個男人會給她幸福。
她搖搖牙,點了頭。
廖修帶辛夏暖來到竟是維也納酒吧,獨自開了間包房,此間包間沒有窗戶,完全獨立的封閉式。辛夏暖先坐在沙發上,目光略有閃神,心不在焉的樣子。
廖修抿了下嘴,“你要是那麼放不下陸子昂,就跟那個女人鬥吧。”
辛夏暖驚恐地看向廖修,好似覺得廖修這句話是讓她殺人般不可理喻。廖修自然知道辛夏暖的性格,他忍不住撇嘴,“看到你這樣自虐,我心痛。夏暖。”
辛夏暖低下眼瞼,有些弱勢地說:“對不起。”
“你不應該向我道歉,而是向你自己道歉,你這是何苦?”
其實之於廖修,他當然知道何苦,他不是一樣嗎?愛了辛夏暖那麼多年,最終還得曲終人散,隻是心裏那份黏稠的過往總是揮之不去,他也曾有過幻想,讓時光倒流,他們還是好好的時候。
喜歡的多一點,總是會吃虧的,譬如他總是吃辛夏暖的虧,而辛夏暖總是吃陸子昂的虧。本來就是那麼不公平。那又是何苦呢?
“這就叫做犯賤。”辛夏暖撇了下嘴,很無趣地詮釋何苦。
廖修似乎也讚成,“要是能明智的犯賤,也許就不那麼苦了。”
辛夏暖忽而說:“心裏有點煩躁,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隻想借酒消愁。”辛夏暖抬起那雙祈求的目光看向廖修,惹的廖修哭笑不得,“夏暖,你知道不知道跟對你有意思的男人喝酒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辛夏暖也笑了,似乎是被這句話給惹笑了,“廖修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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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這麼有信心?”廖修佯裝一副頗為驚訝的樣子,嘴角還掛出一副無奈的笑容。
“廖修從來不勉強我。對吧?”辛夏暖也佯裝一副天真的樣子。她的假裝反而讓他笑了,笑的眼淚都想掉下來,“不是不勉強你,而是知道除了陸子昂能勉強,其他人要是勉強你,則會永遠的失去你。”
辛夏暖無奈一笑,果然是廖修,簡直就是善解人意的不行啊。
侍應生端來幾瓶威士忌,上麵全是英文標注,辛夏暖盯著其中的幾瓶看了看,隻看得懂是幾種不同類型的牌子,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廖修遞給她一瓶毛玻璃裝的威士忌,“你酒量不好,這些都是烈酒,要喝就喝這個吧?在喝此酒之前,先吃點東西。”
不會兒,侍應生再次敲門,手裏端著各色糕點。辛夏暖看著桌上為她準備發瘋用的東西,啞然失笑,“廖修,你真是個體貼的男人。”
“還好……今兒算是舍命陪女子?”
“得了,好像我把你怎麼滴似的。”她用手指夾住一塊糕點塞在嘴裏,吃了幾口,淺嚐即止,“不錯,很甜,好吃。”
“在你的定義中,甜食就是美味。”
辛夏暖吐了下舌頭,吃著其他的各色糕點。對於辛夏暖這種“胃口”,廖修習以為常,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吃零食糕點,最喜甜食。
辛夏暖覺得肚子已然有了七分飽,便打開威士忌,倒出一杯喝了起來,辛辣的嗆的她的喉嚨生疼。她子齜牙裂齒,發出輕微的歎息,“這酒果然是烈酒。”
“要不要來一杯雞尾酒?”
“嗯?”
這時,侍應生又敲了門,手裏端著一杯底部是醬紅色,上麵是鮮綠色,所謂紅配綠,臭狗屁,這雞尾酒的顏色選的也真是對上了。
辛夏暖好奇地望向廖修,廖修解釋,“這個叫‘釋然’。調酒師說這釋然跟放屁一樣,隻要不怕羞,不怕臭,放鬆一下,就解決了。好處則是身子變得舒適。”
哦,原來紅配綠有這麼一說。釋然等於放屁,真算是高見了。
辛夏暖抿著吸管喝了一口,又酸又甜還有點酒的辣盡,給人的感覺是說不出來的複雜,但喝了以後,覺得那股綿綿不絕的辣盡含在喉嚨裏很舒服。她一下子把這杯“放屁''的雞尾酒喝完了。
廖修一直給自己灌酒,悶悶的。直到電話響起,他看都沒看就把電話關了。辛夏暖望去,試探地問:“你不接電話嗎?”
“沒什麼必要,我現在的時間屬於你。”
辛夏暖撇了下嘴,看起來倒沒有一絲喜悅。她想了想,終於掏出手機,把自己的手機開機了。她一直期待手機能響,然而始終沒有響。直到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