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2)

,把我們樂的笑彎了腰,也是因此,我和暖暖寶的關係,得到了認可,至少她爸爸沒反對。以前我一直以為像暖暖寶那樣的家庭,很排斥我這樣的出身,一切還好。我和暖暖寶坐在離我家不遠的河邊,那時是傍晚六點半,天微微有些黑。不知道怎麼聊著,她說她有喜歡的人。我心頭一緊,開始緊張起來。她說是陸子昂,我的心口慢慢鬆弛了。這種感受讓我心情頗為複雜,隻是覺得她要是喜歡的人是別人,我肯定會找那人單挑,如果連我都打不過,就不能保護好暖暖寶了。那人要是是陸子昂,那我就能放心了,陸子昂是個挺不錯的男生,至少對暖暖很上心。隻是我一直忽略了我開始的那點小小期盼,至於期盼什麼,我不知道。暖暖寶問我,我喜歡誰?我?我喜歡誰?我看遍人間所有的男生,也許我都不會喜歡了,我是那麼篤定,我不會喜歡任何一個男生,絕對。好像,我有戀人一般。

年元旦,我的抽屜有份禮物,是一條大紅色的圍巾。我很討厭紅色,覺得太鮮豔,女裏女氣的。但是我卻樂嗬嗬地戴了起來,捆在自己脖子上,都要窒息了。我終於體會到去年陸子昂收到那不保溫的手套卻樂此不疲地戴了整個冬天的心情了。就像我現在這樣,那麼作嘔紅色,我是那麼樂此不疲,整個冬天都戴著,完全忽視了那刺目的紅色,隻記得,這是暖暖寶用針一針一線縫給我的圍巾。

年二月十四,陸子昂的醋勁越來越大了,終於很不滿地跟我攤牌,他的樣子很搞笑,像個得不到糖的孩子,“這麼重要的日子,暖暖怎麼送你奶糖,不給我啊?”我笑,心裏得意的要死,“這其中的分量,你孰輕孰重也看的出來了。”他臉色泛白。結果,他居然強逼暖暖寶給他奶糖。要到糖果的陸子昂撇了下嘴,十分不甘地說,“暖暖怎麼那麼在乎你,我在她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哎。”陸子昂一直把我當哥們的,我們一個籃球隊,幾乎聊天都離不開暖暖寶。他給我講暖暖小時候的糗事,然後我們一起哈哈大笑,覺得隻要講暖暖寶,我們的心都是那麼暖暖的。我知道,陸子昂和我一樣,也是那麼在乎暖暖寶,在乎的一塌糊塗。我終歸忍不住問,用看透他心思的得意樣問他,“你對暖暖寶,不是喜歡妹妹那麼簡單吧?”他愣了一下,然後用與我相同的樣子問我,“你對暖暖,也不是喜歡朋友那麼簡單吧?”我也愣了,然後兩個人又哈哈大笑起來。暖暖寶,你說你是不是天使,總讓我笑的一塌糊塗。

年五月,我開始胃疼了,疼的我在床上打滾,吵醒了旁邊的奶奶。她焦急地問我怎麼了,我隻說,沒事。我覺得像我這樣強壯的人,一點胃疼有什麼關係?在暖暖寶麵前我總會不疼,可到了深夜,總會疼的我滿床打滾,有幾次滾到床下,磕到了櫃子,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全部痛,隻集中在我胃上。最後一次,今天是我打滾的最後一次,因為我吐血了。奶奶嚇壞了,打電話把我送到醫院去了。我躺在救護車上,突然想到我爸爸送進醫院的場景,我失神了。

年六月,我在醫院躺了將近一個月了,本來我搶救的那第五天就該出院的。然後那天在病床上,暖暖跑過來,哇哇大哭一場,一直問我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站在一旁沉默的陸子昂一直盯著我看,好似在無聲的慰問我。我隻能不停的幫暖暖寶抹淚,身子虛的很,根本沒多少離去了,她的淚水浸濕了我的白色床單,讓我更加無措了。晚上,陸子昂又來了一趟,他問我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故做輕鬆的說,“胃癌,晚期。大概不超過一個月就歸西了吧。”陸子昂隻囔囔一句, “暖暖很在乎你的。”就是那句話,我哭了,頭一次哭了。我曾遍體鱗傷,無論留多少血,我都不知道哭,卻因為陸子昂這句話,把我弄哭了。我何嚐不在乎暖暖寶?我隻能無奈地說:“我也想活,可我沒辦法。”

年依舊六月,灼熱的陽光,同時灼傷了。我被陸子昂強製繼續留在醫院治療,我詫異,他哪裏來那麼多錢給我治療,他不說,隻是悶悶地讓我好好活著,別讓暖暖難過。我是暖暖極其在乎的人……

年七月,以前天氣如在火爐上烤了一般,熱的要死,今天天氣難得涼快點,我想去院子裏逛逛,我的肌肉都開始萎縮了。在路過值班護士那,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他們說我的醫藥費都是陸司令交的,他們說陸子昂太有情有義,我這位要死的女友本可以埋沒於世,卻被他招搖擺了出來,求他父親給我治病。這無疑是五雷轟頂,當天陸子昂和暖暖寶來看之時,我險些要去質問,但我卻很不幸,病情發作,又痛的我肝腸寸斷。

年依舊七月,我終於體會到爸爸的痛苦了,肚子餓的恨不得啃光一頭牛,天天吃流質視食品,我實在乏味的很。我明白了陸子昂的 用意,他謊稱我是他女友,愛我至極,生死相隨,懇求他爸爸出錢醫治我。因為沒有其他辦法,來勸勸付這高額的醫藥費,我家一貧如洗。我當時唯一想到的是暖暖寶,她會怎麼想?陸子昂說,隻要我好好的,度過危險期,以後自然會告訴她。我這病,度過危險期就是死亡。我曾有很多次衝動告訴暖暖寶,我不是陸子昂的心上人,你才是,他的心裏,唯一隻有你。可每次看見奶奶那種因我多活一天,平平安安睡醒,而歡喜的笑,我猶豫了。我還有奶奶,一個盼望我活著的奶奶。我是那麼希望我能多活些日子,給我在乎的人,不要悲傷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