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爺爺和爸爸媽媽看到這個紅本本會是怎樣震驚的表情,沈天昊不由地笑了起來,心裏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丫頭,我先送你回去,等我們辦了婚禮,你就搬到我家來住,好嗎?”
汪雨楠羞澀地點了點頭。
見狀,沈天昊的薄唇微勾,揚起似笑的弧度,他空出一隻手像往日一樣揉了揉她的發,輕輕地喃道,“乖。”
夏日的黃昏來得有些晚,一絲昏黃開始從天際漸漸擴散,然後,天黑了,點點星子爬上夜空。她家住的地方有一個胡同小巷,車子停放不進去,所以沈天昊也跟著下了車。
“就送到這裏就可以了。”
“傻瓜,我記得這條路很有點黑,你不是常常要吃幾顆巧克力才能走過去嗎?我還是送你回家吧,這樣,才能安心啊。”說完,他自然地牽著她微顫的小手,濕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際,酥酥|麻麻的漫進耳蝸,不知為何,明明是有些嘲笑的話,卻生生被她聽出了寵溺的柔情。
汪雨楠抬起頭,璨亮明眸斜睨他一眼,這才發現他一直盯住自己不放,深不見底的瞳眸像有股魔力吸引著她深陷,想起今天情不自禁的三個吻,汪雨楠的心驀地狂跳起來,粉頰燒燙。
今天經曆了太多事,從悲傷到驚詫再到甜蜜,多到她的心髒開始感覺有些負荷不了,於是她隻能任由他拉著手靜靜地跟在他身後,微弱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長長地落在她的頭頂上方,像是一張捕夢網,由上而下,網住她的全身。也許從那一句“看吧傻瓜,又被陷害了”開始,他完美的一切便經過她所有感官的肯定在她心裏留下並定居下來,雷打不動,堅定不移。
汪雨楠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是躲在他的護翼下,成為他的責任,不管這條路有多遠,她隻想一直走下去,無論天涯或海角,隻要他在前麵,就像是遠航的照明燈,跟隨是她的唯一意願。
***
日子緩慢的爬行著,時間持續行進。
最近,開會、記錄、打報告,安排行程、過濾電話……她每天不斷重複著同樣卻又不同的工作,跟著各個領導到處開會、應酬,上交給他們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和資料。
雖然辛苦,但汪雨楠並不覺得累。
她看了看左手無名指上晶瑩剔透的鑽戒,想起了那天沈天昊親手為自己帶上時的滿足神情,他牽著自己的手傻笑了好半響,汪雨楠感到心髒像是莫名地被撞了一下。
嗬,她是昊哥哥最重要的人呢。
這就夠了,她的要求真的一點也不高,隻是想在脆弱無助的時候要一個溫暖的擁抱而已。
六點五十,差十分七點。
她家的門驀地開了,一個氣質不凡的中年女人步履蹣跚地走進來,汪雨楠開心地迎了上去,“媽,你回來了,我做了晚飯,你喜歡的紅燒肉、糖醋白菜,一起吃吧。”
她決定今天告訴媽媽她和沈天昊的婚事,也順便提一提搬到他家去住,想征求一下媽媽是什麼意見。
“不吃了,真是氣死我了!”張文麗一臉氣憤地將雨傘扔進傘架,然後脫下鞋隨便丟到一旁,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怎麼了媽?一臉愁眉苦臉的。”汪雨楠一臉疑惑。
張文麗不悅地開口,她的手指握了又握,指節都泛出青白,“今天竟然有人跟我說楚海跟汪蓮鑫訂婚了!我把她咒罵了一頓,叫她以後別再來我的店,亂講什麼胡話,真是晦氣!”
聞言,汪雨楠泛著酡紅的清麗臉龐頓時失去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