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1 / 3)

著。”

何之軒提醒她:“今天去醫院要記得拿藥膏,別忘了。

她是真忘了今天還要去醫院。

她叫他:“何之軒。”

昨晚她叫了無數聲“何之軒”,像要把這幾年沒有叫的都叫了。她呻[yín],大汗淋漓,與他水乳交融。

她不太記得到底做了多少次,隻是記得他將頭埋在她的胸膛,緊緊扣住她,不讓她稍稍遠離。她掙紮起來,坐在他的身上,身體裏最軟弱的那一點被他一擊即中,整個人幾乎痙攣。

他綿密地吻她,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可她並不討厭,努力回應他的吻。直到最後,她在他的耳邊呐呐吐了一句無聲的:“對不起。”

他正抵在她的深處,息息相連的那一處灼燙地似能燒炙到心頭。她與他一起輕輕顫動,她吻住他的唇。再後來,她就意識模糊了。

他應當是沒有全醉的,給她洗了澡,還洗了被套沙發套和衣服。一到早晨,一切恢複如初。

何之軒說:“嗯,換了藥膏順便問一下醫生,右手無名指是不是可以戴戒指。”

她右手的傷口一直劃到無名指下頭,之前都不好牽動手指頭,可她顧不上這些,她說:“何之軒,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

何之軒打斷她:“方竹,我們試試看。”

他說:“方竹,我們試試看。”

方竹忽然淚盈於睫。

阿姨走過來要收拾她的碗筷,她慌忙收拾好情緒,與他道個別掛上電話。

阿姨問她:“幾點去醫院?”

方竹說:“半個鍾頭之後吧!”又補充,“我自己去好了。”

阿姨看她有獨自走走的意思,識趣,就沒有要求陪她去。

方竹吃好早飯,帶上皮夾子和手機出了門,先去醫院換藥,期間派出所打來一個電話,說最近有一些線索要她這兩天抽空過去核實一下。

醫生說:“傷口好的差不多了,症結也找到了,以後總歸是好的。”

方竹問:“無名指好戴戒指嗎?”

醫生說:“還是會有點痛的,如果你覺得能忍一下,問題就不大,對神經沒有影響。”

真是愈合的好快。

方竹出了醫院,又去另一間醫院。她突然就很想去那裏看看也許醒著的父親。

父親果真醒著,房間裏有人氣,人還不少。方竹站在門外,要深呼吸三次,準備敲門,可她聽見父親說話。他說:“這個局你倒設的巧,年輕人心思慎密,比得我們老朽了。”

有個熟悉的聲音在答:“是您謙讓了,這盤棋亂了點兒,我下得太衝動,讓您費神不少。還是別下了,您先休息。”

方竹緩緩放下了手,她靜定地站在門外,開始發呆。

“你還缺著幾步。”

“嗯,有些東西沒買到,不過應該快了。”

“小張,給孫副台長那裏掛一個電話。”

“不用了,我們的項目還算順利。”

“小子,年少江湖飄,老江湖幫一把是一把,你推了一次又一次,兀地不盡人情。別學丫頭片子惹我生氣,她躲我躲得像避貓鼠,你們眼裏都沒有爹娘。”

“有些事是我們應該去做的,不能靠長輩。”

“算了,多說生氣。下棋,看我解一解你這個亂局。”

然後又有小張的聲音:“還要打電話給孫副台長嗎?”

“讓年輕人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去。”

大家都笑了,還有阿姨的聲音:“這大好的禮拜天,就缺一個小竹。”

方墨簫在問:“她的傷怎麼樣了?”

“快好了。”

“哼!不撞南牆不回頭。等你們養了兒女,就真正曉得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