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1 / 3)

楊筱光嘟囔:“也不怕你的粉絲造反。”

潘以倫說:“有的人當了爸爸,都不見得粉絲造反。”

楊筱光反駁:“那是陳奕迅,怎麼就不見劉德華結婚呢!你——做的了陳奕迅嘛!”

“我既做不了陳奕迅,也當不了劉德華。我沒實力,也沒二十年如一日的毅力在這個行業拿勞模獎。”

“胖子主持倒把你的口才練出來了。”

潘以倫雙手扣緊她的腦勺,叫她:“楊筱光。”

楊筱光被他嚴厲的口吻一激靈,瞪住他。

他的吻頃刻間就下來了。唇舌纏綿的,他進一步她退一步,直到她靠在牆上,退無可退。

楊筱光感覺挫敗,但是不壞,就是呼吸更困難了,間隙不住喘氣,一麵推開他,說:“如果KISS讓我進醫院,多丟人?”

潘以倫深深看她,頗多無奈:“你總有本事把浪漫的事想象得不浪漫。”

他吻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唇,再往下,是鎖骨,再下麵,就不下去了。他的吻在她的脖頸之間留戀。

楊筱光手足酸軟,先是沉醉的,根本抵擋不了他的攻勢。她想,真要命,男色害死人,她竟然不想他停下來。這樣一想,渾身都要燒起來。她感覺羞死人。

好在潘以倫自動自發自己停了,靠在她身上重重呼吸,還低低地笑:“楊筱光,我挺高興的。”

楊筱光掐他的腰。

“我們不平等。我比不上別人為你介紹的人。”

楊筱光停住了手。

“我的生活,我的家庭,我媽的病,我將來也許會混亂一陣的工作,你的家庭是不是能夠全盤接受。”

潘以倫抬頭,望住她:“你是不是做好了和我走在馬路上,麵對狗仔隊的鏡頭麵不改色的準備?”

楊筱光撫住他漂亮的麵孔,眉骨俊挺,她用手指輕輕滑過去,她突然問他:“正太,你還在念夜校嗎?”

“明年可以畢業了,如果不做這份工作,我也可以找其他的工作。”

“你簽了七年。”

是啊!七年。

她明白他的情非得已。

“正太,你都準備好了嗎?你走到我麵前的那天,你是不是真的準備好了?”

他沒有答她,隻是又俯身吻住她。這回是綿密的,輕柔的,似乎還有初夏草垛的清香。

楊筱光又喘不過氣。

末了,他的額抵住她的額,他喃喃:“沒有,小姐姐,沒有。”

這樣誠實,楊筱光在心裏又歎息又彷徨。

潘以倫說:“我們在一起,犧牲大的那個總是你,我明白的。你又是過慣平淡生活的人。”

楊筱光靠在他的身上:“正太,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這幾天我在想,大約我是在做夢,做一個很長的夢,醒了以後,原來這隻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我隻是假裝當了一回小言女主角。”

“我隻好勤勤懇懇向你證明,這不是一個夢。”他結結實實抱住她,輕輕吻到她的額頭上,說,“我要回去上班了,這隻是一份工作。請你相信我。”

此刻月下,半轉光明。深情相擁,但願此情不變。

楊筱光想,自己不太搭配這樣的浪漫,她複又笑嘻嘻,說:“如果你做陳奕迅也挺好,找一個林金山寫詞,唱一些《十年》掙很多很多錢給老婆花,可惜你這麼帥。”

潘以倫隻好無奈:“這不關我的事。”

這又關誰的事?楊筱光想,戀愛是不關任何人的事。對的時機遇到錯誤的人,還是錯誤的時機遇到對的人?這些都沒有辦法控製。

她想自己的患得患失,真是恐怖,戀愛方始,煩惱絲已然生出許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