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敢不去啊!請大王饒了小的一命吧……”生死關頭,說話也神奇般的利索起來。

耶律翼風大口的喘著粗氣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的腳傷未愈,根本不能走路,她會去哪裏?車門上一道寒光閃過。耶律翼風心一緊,暗暗自責,適才急怒之下,竟然沒有發現車門上的匕首。拔下匕首,迫不及待的把信展開,隻見上麵幾個剛勁有力潦草的漢字:“欲留此女性命,三日後醜時帶月華到城南十裏外古廟交換,過時不侯。”

輕雲被劫持了。耶律翼風徹底被激怒了,有人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劫持他的人?是誰?目標明確,直指月華。可月華在他手中那是機密中的機密,隻有釋哲和莫離少數幾個人知道月華的真實身份……難道有人泄密?耶律翼風沉思片刻,搖頭,這不可能……

耶律翼風鐵拳緊握,青筋突起,振臂一揮,馬車頃刻間粉碎。藍眸裏跳躍著憤怒的火焰,像猛獸露出了噬血的饑渴。不管是誰,若敢傷了輕雲一根汗毛,他耶律翼風定將他碎屍萬段。

指揮使的議事廳裏,雲內州大小官員,文職武職一應到位。眾人皆俯首貼耳,戰戰兢兢。南院大王此時的臉色就好比烏蒙的雪天,陰鬱的可怕。誰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耶律翼風虎目暴閃,在眾人麵前一一掃過。這些個官員,平時拍起馬屁滔滔不絕,事到臨頭一個個便成了縮頭烏龜,噤若寒蟬,都是些沒用的廢物。雖然他已經在第一時間派人封鎖了南門,隨後又封了西門、北門和東門,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搜查,可是大半天過去了,沒有得到一點有價值的消息。時間拖的越久,找到輕雲的希望就越渺小……想到輕雲此刻落在歹人手中,生死不明,耶律翼風的心就如刀剜一般。原來,他已經是這般在意她了……

奧惱啊!悔恨啊!耶律翼風心裏五味雜陳,如果他能堅決一點,不帶她上街,輕雲就不會出事了,可他偏偏就是無法拒絕她。可是那些個歹人怎麼會這麼巧就抓住了這個機會?難道他們一直在跟蹤他嗎?他們又憑什麼拿輕雲來要挾他?目光緊緊的盯在了撒都翰身上,隻有他府裏的人最了解輕雲。

撒都翰心裏一陣發麻,一股寒意自腳心竄起。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大不了辦他一個管理不善,治州不良,可這要是跟那路該死的劫匪牽扯上一丁點兒關係,那可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心一橫,牙一咬,出列,硬著頭皮道:“稟大王,卑職認為這些劫匪不可能這麼快就逃出城外,四門守衛都未發現有可疑的人出入,而且卑職遵大王旨意以最快的速度封了城,別說是人,就算是隻螞蟻也休想爬了出去。所以卑職認為,這些劫匪一定還藏匿在城中。”

耶律翼風陰沉著臉冷聲道:“城中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難不成他們會隱身術?還是指揮使大人的手下搜查不利啊?”

大帽子扣下,撒都翰背上冷汗涔涔,聲音微顫道:“卑職認為這些劫匪或許在城中有據點,所以……”

“說。”耶律翼風沉聲道。

“卑職認為,大王可以宣布以相鄰的三戶人家為一組,若發現誰家有陌生人,又無人告發的,一但搜出,連坐受罰,告發著有獎,這樣一來人人為了自保,斷不敢在藏匿劫匪或隱匿不報。”撒都翰一口氣說完,偷偷瞄了瞄大王,不知道自己的建議能否挽回大王對他的信任危機。

耶律翼風思索片刻,這主意雖說陰狠,但確實有效,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值得一試。看來著撒都翰確實有點手段。赫然起身道:“好,就按指揮使大人說的辦,各方竭力配合,如有扯後腿的,打馬虎眼的,本王絕不輕饒。”說罷揮掌一劈,案上一角應聲而斷。

眾人諾諾,幾個文官嚇的雙腿直打哆嗦。

撒都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這些匪徒,一旦落網,他定要剝下他們三層皮來,看還有人敢在他的地頭上犯事不?

眾人正要退去,卻有一士兵來稟:“指揮使夫人俞氏在門外等候,說有要事回稟大王。”

大家的眼睛“唰”的都落在了撒都翰身上。撒都翰剛放下的心又“噌”的提到了嗓子眼,忙嗬道:“去去去,她一個婦道人家添什麼亂?還不快擋了回去。”

耶律翼風嗬道:“且慢,帶俞氏到後堂,其他人等一概退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撒都翰你隨本王一起去見見你夫人。”

第二十九章出逃(三)

“大王,臣妾聽說有人抓走了楚姑娘,想著姑娘此番遭難,臣妾難受的直掉淚……”俞氏抹著淚帶著哭腔道。

耶律翼風心煩意亂,語氣生硬道:“夫人有何事要稟?”

俞氏一愣,本來還想借著幾滴眼淚博得大王的好感,沒想到吃了個癟。

一旁的撒都翰急了:這個蠢女人,沒看出大王正為這事惱著,你這不是添堵,自找不快嗎?有要事,也該先稟了我才是,自作主張跑了來,這算什麼事兒……撒都翰拚命給俞氏使眼色,打手勢,暗示她快別說了,回家去。

俞氏賞了他一記白眼,不理會他,心裏暗自得意著:這次她可是要立大功了,看那老不死的以後還敢不敢對她吹胡子瞪眼了。上前小聲道:“大王,臣妾覺得這事兒……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