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小子可能是個女的。”

“什麼?女的?”婦人放下手中銀兩,湊了過來。

婦人正要伸手解開那布條,驗明正身,卻見黃二兩眼放光,一臉急切,心恨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陰沉了臉冷聲嗬道:“死鬼,你給我滾出去。”

黃二滿心的不情願,又不敢得罪她,隻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暗罵道:你這個母老虎,總有一天老子休了你。

婦人望著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美若天仙的女子。暗自竊喜:真是天助我也,“醉春樓”的老鴇剛托她物色幾個美人來,這就有了,依這女子的姿色,要幾百兩銀子也不為過啊!看來鳳姐那騷蹄子魁首的交椅該讓位了。哈哈,真是又有錢賺又解氣。

第二日黃昏,迷香的藥性才逐漸退去。輕雲悠悠醒轉,隻覺腦子酸漲的厲害,嘴裏又苦又澀。迷迷糊糊掙紮著起身想倒杯茶,才發現自己四肢被綁,無法動彈。再看身上已然是女子的裝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是哪裏?被抓了?著道了……思緒混亂成片。

“吱”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個身著藍衫丫鬟裝扮,十三四歲年紀的小女孩端著茶水走了進來。看輕雲醒了,正茫然不知所措。放下手中的盤子,小心的看了看房門,走到床前,小聲道:“姐姐,你醒了,噓!別說話,外麵有人守著呢!”

輕雲疑惑的望著她,也小聲問道:“這是哪?”

“姐姐,你被賣了。”小女孩的眼裏充滿的了同情。

輕雲瞪大了眼睛,賣了,誰賣的她?又是誰買的她?她不是住店了嗎?怎麼一覺醒來就被賣了?

“姐姐,這裏是‘醉春樓’”

“‘醉春樓’?這又是什麼地方?”輕雲極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問道,盡管她已經隱約猜到,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小女孩低頭黯然道:“‘醉春樓’……就是風塵女子賣笑的地方。”

輕雲絕望的閉上雙眼,不用說,自己是住進了黑店,被迷翻了又被賣進了青樓。這真是才出狼窩又落虎口,她不願做他的奴卻要成為風塵賣笑的妓女,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天大的笑話,淚滾滾而下。

“姐姐,你別急,這幾日正好要過年了,媽媽為了圖個吉利定不會十分強迫你的,你隻要裝做身體不適,或許能多拖延幾日。”小女孩見輕雲傷心絕望的樣子,心裏也很難過。其實,在這裏的姑娘們,哪一個是心甘情願的呢?哪一個不是尋死覓活的,隻是熬不過媽媽厲害的手段,強顏歡笑罷了,再過兩年,自己也是逃不過這悲慘的命運。

輕雲哀歎,就算逃過這幾日又能如何?難道還會有人來救她嗎?藍眸一閃而過。他怎麼可能來救她?莫說他找不到這裏,就算他找到了,他也不會放過她,定會將她扔到紅帳子裏去的。難道天真要亡我?不,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能輕言放棄,她一定要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輕雲眼中又燃起了鬥誌。

“妹妹,你能給鬆綁嗎?”輕雲懇求道。手腳又酸又麻,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小女孩搖搖頭,為難道:“姐姐,不是小雨不肯給姐姐鬆綁,媽媽若是知道了,會打死小雨的。”

輕雲赫然一笑,輕聲道:“姐姐不為難你,那小雨能給姐姐倒杯水嗎?”

小雨點點頭,露出甜甜的微笑。

輕雲心道,這是善良的小姑娘呢!遇上她或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現在耽誤之極是要弄清楚這裏的狀況。而小雨,想必可以幫助她。

耶律翼風已經等了四天了。這四天來他煩躁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寧,寢食難安。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一個女人竟能將他的心攪出一池的漣漪。不,那已經不是漣漪了,簡直就是驚濤駭浪。再這樣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發狂了。

就在兩天前,耶律翼風得到消息,雲內州的一家當鋪,收進了輕雲帶走的一樣首飾,榴石珠花。而典當者卻不是輕雲,而是一個馬販子。耶律翼風親自審問,才知道輕雲用它換了馬。耶律翼風臉色難看到極點。早就應該想到,商人出身的她,要出手幾件首飾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根本就不用去當鋪典當。自己真是太小看她了。如今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各州府緝拿的力度和莫言龐大的線網。

依他的判斷,她不是往南就是去了東方。莫言的消息終於傳來,在去往益縣的方向發現了輕雲的蹤跡。耶律翼風精神為之一振,她果然是去了東方。

耶律翼風拽緊了拳頭,眉頭緊蹙,恨恨道:輕雲,你終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

第三十二章身陷青樓(二)

“嗯……哦……啊……”

桃花帳高高卷起,一男一女正赤摞裸的糾纏著,不時發出令人麵紅心跳的呻[yín]。

這就是來時小雨紅著臉跟她說的所謂的“調教”了,進了“醉春樓”的姑娘都必須受過這樣的調教。是啊!還有什麼調教方法比這活色生香的演示更有效呢?一同受教的幾位女子已經羞怕的或掩麵或哭泣,輕雲極力壓製心中強烈的羞恥感,強迫自己“認真學習”。因為小雨還告訴過她,誰若是不好好“學習”,會受到懲罰的。輕雲不知道所謂的懲罰指的是什麼,但她知道一定不會是她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