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露出現在枕邊,這位八舅舅真是,深沉的很。
是啊!這些人哪個是簡單的,就連整日同我說笑的十四,也是大將軍王,征戰沙場無往而不利。
大阿哥,十四都在,氣氛還不錯,見我來了,康熙皇上招手讓我上前,“正在說妍玉呢!”
說我做什麼?我疑惑,大阿哥笑著道:“兒臣覺得待回了宮,還是讓妍玉住在額娘那兒。”
恍然原來是談我的住處,心想他倒台大約不會禍及惠妃娘娘吧,康熙道:“你額娘好靜。若是另行安排宮室又太麻煩。”
這位皇上略一沉吟道:“李德全,著內務府傳旨,博爾基吉特-妍玉進宮後,隨朕居於乾清宮。”
大吃一驚,吃驚的不光我,可謂滿座皆驚,大阿哥尤其表現的不知所措,
八爺道:“格格,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大恩,還不謝恩。”
跪地謝了恩,十四雖驚,卻也適時掩飾,笑著說我好福氣有這樣的恩典,看此時各人反映,才知成敗勝負 早有定數,八爺命不好罷了。
還未進宮,已經站在風口浪尖之上。格格,住在乾清宮!我就是用腳想也知道,這跟天書是一回事。我可從沒在曆史上聽說過這種事。
進宮
我隨聖駕從正陽門入京,1900年八國聯軍進北京時,這個城門曾經被燒,後來又因為種種原因改建過,我也算看見原物了,興奮得不知所措。
我正式住在乾清宮,給我分配了個叫曹二的太監,惠妃那給了我一個嬤嬤,都稱呼她其嬤嬤,兩個宮女,一個叫蘭珠,一個叫芳齡.
一來就收了不少禮,從阿哥到皇妃,還有皇上,從宮錦到蘇錦,甚至雲錦我都有,凡是宮裏有的新鮮東西,我這裏必有一份,真是皇恩浩蕩,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果然有人說‘活得久了什麼都會遇上’,反正不管以後如何,現在的我住在乾清宮就很了不起了,大家都是先巴解再說。
李德全親自來了,這位就深明見人先笑的道理,見了我就笑,他的笑恰到好處,既不太獻媚,又讓人覺得熱情,看來笑也是學問。
“這些人,格格,先用著,若是有不妥的地方,就和咱家說,其實按例這些人是少了點,不過格格,住在乾清宮,自有人手差遣。”我猜測他是不想乾清宮有太多外人,這幾個人,除了秦二,都是別處調得。
我也笑:“李公公,真是辛苦您了。”不知該不該給賞賜,有人說過‘不知道從那裏攻進去的堡壘,就從正麵進去。’
我微笑:“李公公,我初來乍到,多謝您這樣照顧,這裏有娘娘賞的鼻煙壺一套,做工是精巧的。”
我讓芳齡拿出那盒子,鼻煙壺遞過去,李德全忙推辭:“奴才為格格辦事,是應當應分的怎麼還敢拿賞。”
我微笑:“李公公嫌禮輕?也沒什麼好給您的。”李德全忙跪謝:“多謝格格,奴才卻之不恭。”李德全走了。
我對其嬤嬤說:“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還請嬤嬤多指教。”我對她客氣,
“格格,言重了,為主子分憂,是奴婢分內當作之事。”她很守禮,人也平當,惠妃挑的人自然是穩妥地。
我將禮儀規矩細細的打聽,這裏是皇宮不是草原。對我的舉動,其嬤嬤很欣賞,認真的教我。
十三來看我,帶了一套道德經,“我都不看這個。我看,你可以和四哥探討一下。”
我笑:“我也就是找本書來看,怎麼這麼大的感慨!再說,書嘛!看看就行了。”
十四正好來了:“你有這些空,看看棋譜,該多好。”
我告饒:“饒了我吧。看棋譜,不如給我白綾痛快。”
十三嚴肅:“不許混說。”撇撇嘴不敢再說。
我忙著指揮蘭珠芳齡收東西,他們聊起了天,“明天,王師傅,來給咱們講課,這可是千載難逢好機會,還是因為謝師傅告病。”
十三道:“可不是,四哥說明天他抽空也得聽聽。”
我聽見了一時好奇,插嘴:“王師傅,是王善嗎?”
十三十四一臉驚異的看我,“怎麼?不是?”我問,
十四數落我:“你也太大膽了,王師傅是太子的師傅,你怎麼敢直呼他的名姓。”
十三卻探究的看我,我也看他,有點不知所措,他替我圓場:“雖說在皇上那兒聽了,也不能亂說,今天好在是我們倆在。”
忙穩了心神,“我錯了,規矩我還差的很,還請兩位舅舅見諒,我一定改。”我還是好奇,“王師傅的學問真好?”
十四說:“那是當然,不然皇阿瑪怎麼會把太子交給他。”
“我也想去聽聽,怎麼樣?”我問,十三十四都笑,“你這是說真?你可真能想。”
十三後來和我說,讓我躲在書房外麵聽。也行,看看熱鬧嘛!相當於古代百家講壇。
小喜子來請我,秦二跟著,出去聽這個,帶個太監比帶個宮女方便,讓秦二在遠處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