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但是從這些地方大員進的壽禮就不難看出,他們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所謂千裏做官隻為財,麵對這個,想必他也是無奈的吧。
很快就到了七月,永和宮裏的丫頭突然都興奮起來,繡東西比以前更勤了,銀春和冬晴常常邊繡花邊竊竊私語,我瞧著怪怪的,問起元春來,元春抿嘴一笑道:“你呀,天天看書都看呆了,連七月七都忘了麼?”
七月七?我撓撓頭,疑惑的問道:“七夕?”
元春微笑點頭,我還是不太明白,不就是七夕嘛,有什麼特別,元春瞧我這樣,搖頭笑道:“難怪你不知道,這是宮裏才有的遊戲,等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果然,七月初六一大早,元春和銀春,冬晴,便早早的準備了一隻大瓷缸,裏麵裝滿了水,放在後院的葡萄藤架下曬著,我瞧著她們這樣愉快的忙碌著,越發奇怪,笑問道:“你們曬這麼大一缸水作什麼?”她們三個象是商量好似的,都隻是神秘一笑,不肯告訴我。
到了七月初七,我和元春伺候德妃用完早膳,稍事歇息,到偏晌午的時候,德妃溫言笑問元春,道:“都準備好了麼?”
元春上前微笑回道:“昨個就備下了。”
德妃站起身,我和元春忙上前扶起,德妃笑道:“那還等什麼?這就開始吧。”
元春帶著我和德妃來到後院,銀春和冬晴已經備好座椅,我扶德妃坐下,隻見桌上放著一隻蘭花瓷碟,瓷碟裏並排放著十來隻繡針,我瞧向元春,元春微微一笑,走到水缸前,雙手合十,微閉二目,向天叩頭三個,頭磕得非常慢,模樣十分虔誠,我轉頭瞧銀春和冬晴,也是一臉虔誠。
行罷禮後,元春站起身來,捧起瓷碟側身站在水缸旁,等待德妃示意,德妃微笑點頭,元春用指甲拈起一根繡針,輕輕地把針放在水麵上,針尖向北,針孔向南,此時恰好太陽光從針孔中射過去,針輕輕地漂浮在水麵上,一個針影投射在水底,針影的頂端的白點清晰可見,那是由針孔裏漏下來的陽光。
元春笑道:“托主子的福,有織女保佑著,主子定能眼睛明亮,心想事成,福壽綿長!”
德妃開顏一笑,十分開心。看到這,我多少明白一點,這是元春代替德妃向織女乞巧,說得也都是吉祥話,但是往水裏丟針,這個有什麼講究我就猜不到了,隻聽德妃溫言說道:“行啦,你們玩吧,讓我瞧瞧哪個丫頭最巧呀?”
元春,銀春和冬晴都嘻笑起來,冬晴年紀小,沉不住氣,自告奮勇走上前來,元春悄悄走到我身邊,我轉頭瞧她,她對我微微一笑,示意我別擔心,我也一笑,扭頭瞧向冬晴,倒要看看是什麼遊戲。
隻見冬晴拿起一根針,學著元春的樣子,雙手合十,然後將針丟向水中,我們大家伸頭一瞧,那針根本就沒有放平,直直沉如水底,德妃,元春和銀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冬晴一臉懊惱,噘起嘴來,銀春與她要好,忙上前拉她,笑道:“你也太粗心了,難怪織女和你沒緣分了,瞧我的。” 說罷,拿起一根針,雙手合十,深呼吸一口,將針拋下,我們大家連忙瞧去,隻見這針乖乖的躺在水麵上,隻是它的倒影少了那個頂端的小白點,形狀像個梭,元春笑道:“好啦,這是織女把梭借給你呢,象織女一樣能織布呢!”
德妃一旁微笑點頭,銀春一張俏臉紅彤彤,喜不自勝,冬晴拉著她,也高興的很。這時,十四爺來永和宮給德妃請安,卻發現我們這些丫頭,在這裏笑鬧,便過來笑問:“這是作什麼呢?”
德妃瞧是他,笑道:“你來的正好,這些丫頭正乞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