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帥,總算得償所願。”

“無花如今已是罪人,還當得起七絕之名?”

“你自己說呢?”

無花自信一笑,他自然當得起,因為他贏得起也輸得起。

花漫樓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回頭就走。

“你真的隻是來看一眼?”不僅無花覺得奇怪,楚留香也有些好奇。

“你們倆還真悠閑,打到一半有空找我聊天。”花漫樓笑道:“我本是來搶人的,不過楚香帥不會放手,想必七絕也不肯跟我走。”

“你要搶我?”

“自然,七絕資質如此優秀,若能為我所用不是大好?”花漫樓不停打量著他,眼神愈加明亮。

“……若是惜這條命,或者我就隨你去了。”無花淡淡開口:“可惜,既然我輸得起,自然也就不顧惜性命。”

“如果我不知道還會走嗎?”

“無花,到此為止。”楚留香緩緩道:“我會把你交給能製裁你的人,你——”

“這世上之人,若你都無法製裁我,還有誰有資格?”無花冷笑:“你休想把我交給那些人,楚留香,那些人這輩子也休想碰我一根手指。”

“無花,你可知道萬花樓?”花漫樓突然問。

“萬花樓樓主,我知道你為何來找我了。”無花的身體突然倒下:“但你無法從我口中套出任何消息,那些人的手無法觸碰我,我再也不會……楚留香,你要知道……”

他勾起一抹笑,麵色安詳地閉上眼睛。

花漫樓微微挑起眉,邵瓊中毒與他有關?她還以為自己已然解決了。

三天之後,花漫樓和楚留香已經又坐在同樣的茶寮裏。

楚留香顯得很疲憊,雙眼中有著血絲,看誰都是直勾勾的。

花漫樓親手倒杯茶給他:“無花如何了?”

“他信我為友,我怎麼可以違逆他的意思?他的屍體我已經親手代為埋葬,不會再被任何人發現。”他低聲道:“我隻覺得現在很累,很想回去休息。”

“那就回去,有蓉蓉她們在,很容易會讓你的心情變好。”

“是啊,看來你和她們三人真的很熟。”莫非他真的和她們三人其中一個?

花漫樓道:“看你那一臉想問的表情,還真讓我主動告訴你?”

“若你願意的話。”

“倒不是我不願,但總是涉及了女孩家的私密,我怎能隨便說給你聽?”

楚留香的手又溜到鼻子上,他倒不是吃醋,不過嘴裏有點發苦是一定有。他怎麼不知道這三個丫頭中有誰會那麼輕易對人交心了?

“你有沒有吻過蓉蓉的臉?香香滑滑的,讓人愛不釋手。”花滿樓說完之後顧忌到旁邊眾人的目光,立刻目光淩厲掃了一圈,待他們紛紛低頭才一笑道:“實在不該在這裏說,險些被當成輕薄浪子。”

楚留香看他一眼:“你以為你不是?”

長了一副勾人的女子相,偏偏比哪個男子都輕浮。前幾天也不知何來興致,竟然在街角隨意調♪戲良家女子。若不是憑著他的好皮相,弄不好現在已經人人喊打。

“小有一點,世上樂趣如此之多,何苦在乎繁文縟節、是非對錯?”

“是非對錯可以不在乎?”

“我卻也沒看你有多在乎。”

“大是大非,自然不可輕忽。”

“所以楚香帥才是楚香帥,就算有人恨你入骨,當麵仍然要尊稱你一聲,不敢小覷。”

“有人這麼誇我的時候,通常我都會臉紅。”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的臉皮已經堪比城牆。”花漫樓撇唇道:“真不知道蓉蓉是怎麼受得了你。”

提起蘇蓉蓉,楚留香的心也柔軟起來:“我們盡快回去。”

“聽你的。”花漫樓內心為他默哀三秒,誰讓他注定無法歇下來。

“黑珍珠的馬本來被楚留香扔回大明湖畔,以為它會自己回去找主人,誰知道人家悠哉吃草,連累的三位妙齡少女被擄到那鳥不生蛋的沙漠裏……”

“花公子,積點口德。”楚留香頭疼,這一路花漫樓換了至少二十多種方式嘲諷他。

“我從來不知道積口德是什麽。”花漫樓不假辭色:“蓉蓉三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托您的福,楚香帥,丟的幹脆利落。”

明知理虧,更兼花漫樓是真心為蓉蓉幾人擔心,楚留香隻能不停搓鼻子,差點把自己的鼻子搓掉。

空中傳來長鳴,清朗高昂。花漫樓立刻打個呼哨,伸出手臂。

從海東青爪上解下紙箋,他將這隻鳥扔給楚留香玩,自己展開卷在一起的三份情報。

看到前兩份,她露出滿意的神色。萬花樓的效率越來越高,樓裏中樞都是自己和火舞甄選出來的好苗子,賺錢情報兩不誤。

“前麵有個小鎮,你自己去休整一下,進入沙漠前再會合。”

“好。”楚留香自無異議,花漫樓總會去處理樓中事務,然後再憑情報找到自己的蹤跡。萬花樓的情報網的確厲害,他已經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