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的時候已經一網打盡了。”

“攘夷浪士麼?” 土方將燃盡的煙撚滅在煙灰缸裏,開口問道。

“是,抓回來的時候審過了。真的是沒有什麼背景的,這麼一來還真是功虧一簣了,本來以為和鬼兵隊有些關聯才下功夫監視的。”山崎抓了抓頭發笑得有些勉強,半天沒有回應才抬頭看去,對麵的人不知何時又點上一支煙,默默的吸著,“副長?”

“……我知道了,今天沒事了,早點去休息吧。”土方十四郎叼著煙,順手翻開了今天還沒有看的公文。

“……那副長也早點休息。”山崎站起來,出去之前望了一眼已經開始工作的人,歎了口氣打開門離開了。即使是這麼說,他其實是知道的,土方不可能早點休息,副長的工作本來就不輕鬆,再加上局長不怎麼管事,衝田隊長又總是闖禍。不過說起來今副長不是說有重要的任務來著,回來一句也沒有提,不過這麼看來應該是順利完成了吧,畢竟是副長呢。

而房間裏的土方全然沒有察覺到山崎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到將堆積的工作處理的七七八八之後抬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耳邊傳來輕微的雜音,他抬高視線看到一隻不斷試圖靠近燈泡卻屢屢失敗的飛蛾,土方一直一直那麼看著,直到它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如同枯葉一般墜下來。這是一場耗盡生命的追逐,即使知道那是得不到的,然而這種不顧一切的身姿還是充滿了震撼的美,土方驀地想起一雙湛藍的眸子,寬闊如同海闊天空一般,在最深處暗藏著希望的星火。

是不是那也是如此的,所以令人著迷呢?

土方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伸手關上燈,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無論如何,他知道那些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了,可以的話今後都不想再去那個地方了,那個似乎能吞噬人的希望和勇氣的地方。合上眼之前最後的念頭一閃而過,隻不過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後他還是會踏進吉原的,就像是怎樣也擺脫不了的孽緣一般。

相比於土方能夠安穩的睡去,星輝卻在經受著一場堪稱是折磨的盛宴,不知是第幾次被汗水迷了雙眼,被肆意擺布的軀體,肆虐的傷痕,別說反抗甚至連擺出任何表情的力氣都沒有了,正因此配上那白皙的毫無瑕疵的肌膚,像極了沒有生命任人玩弄的精致人偶,更加激起了別人的施虐欲。

“哈哈,怎麼了這是,我的美人似乎沒有力氣了呢。”下巴被捏起,星輝毫無生氣的瞳一轉,看到了一張因酒色過度而扭曲的麵孔,這樣狼狽的自己就是拜這個人所賜,強忍住嘔吐的欲望她揚起了一個幾乎看不出是笑容的表情,然後昏了過去。

“嘖,昏過去了。”有些可惜的站起身來,很明顯是事後隻披了件外衣的男人撇撇嘴,“今天還真是爽快呢,沒想到夜王真的肯割愛將這般絕色送來啊。”

“大概是那件事有了效果吧,再說這樣的貨色咱們稀罕,在他眼裏恐怕還不及日輪一半。”一邊的下人諂媚的接過自己主人手裏的皮鞭。這看似精巧的工具卻並不似表麵那樣可愛,經過層層工序的皮鞭光滑細膩,保證不會留下血淋淋的傷口,而是傷及皮膚下的組織留下如同水墨畫般紅紫不一的痕跡。

“哼,也罷了,反正他要將這吉原維持下去,就不能和我們鬧翻。”任憑下人為自己穿戴好衣服,男人最後留戀的用指尖摩挲著那臉側光滑的肌膚,然後轉身,“走吧。”

“是。”房間的門開了又合,隻剩下毫無生氣的女子斜趴在地上,那雙眸子分明就沒有閉上,然而卻幹澀的沒有一滴液體,緩了很久之後她才慢慢抬起了手,摸到從牆上懸垂下來的線繩。搖晃的動作伴著一陣清脆的鈴鐺聲,不久有人進來屋裏,她瞥過去的目光在觸及那個高大的素白色身影時,整個身體不顧脫力的狀況輕輕顫唞起來。

一步一步走近衣不蔽體的人,夜王鳳仙眼中與其說是冷漠,更多的不如說是嘲諷,“看來還沒死呢。”

星輝沒有說話,即使是想要說也根本沒有力氣說,她隻是那麼緊緊盯著對方,那是一種極其大的仰角,所以幾乎看不到他的臉,隻是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太過強烈了。她艱難的吞咽著,終於還是放棄了一般閉上眼睛,太累了,好想睡一會兒啊。

夜王沉默的看著腳邊的人閉上了眼睛,原本順滑柔軟的鵝黃色長發散落在地板上,身上並無血跡,除過背上的那些隨意分布的痕跡,這個人依舊是白皙晶瑩,汗水浸濕了勉強還算是披在身上的衣服,深深淺淺的痕跡星星點點。這樣的姿態和那些看慣了的精心修飾過的美好不一樣,有一種隨時要折斷一般的脆弱,那是讓人忍不住珍藏的折翼的蝴蝶留下的斷翅。收回視線他走近幾步蹲下來,用保證她聽得到的低沉語調問道,“這個人是幕府的高官,他向我要了你很多次我都沒有同意,而這次,你可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