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隻不過他從不說出口。

而且那孩子也很崇拜近藤,如若有一天自己出了什麼意外,副長之位也有個安心交托的人——當然這決不能抹掉他性質惡劣的所作所為,決不。

除此之外,他的人生估計也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而那些無法挽回的事……有關自己的兄長,還有那個一直深愛自己而被自己刻意忽視的溫和善良的女子三葉……就隻能當做無法避免的瑕疵了,索性他土方十四郎並不是完美主義者。

所以山崎所謂的猜測其實並不盡然是對的,土方還沒有清閑到因為不甘心就大動幹戈的調查,然而有些事他也並不會明麵上說出來,就好像前幾日收到的由鬆平老爹轉交的密函,當時他並沒有打開來而是盯著那封口的三葉葵的漆印呆了一下,鬆平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離開了。

這些日子頻繁的授命,和往日作風大不相同的幕府……或者說是後麵的將軍,究竟想做什麼?這江戶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他不知道,亦無法猜測,放下筆他站起來走向門口拉開門,是清新的空氣,燦爛的陽光,被屋簷分割了在他的製服上落下陰影線,而那看不甚清晰的麵容隱在暗處更讓人看不出情緒。

真選組是幕府的走狗……那又如何,土方的目標一向如此明確,並且不論前方是什麼他都無謂的跨過,因為他本身就已是周身荊棘,再多的疼痛也隻是無意義的疊加。然而他亦是有底線的,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武士,隻要還有他想守護的東西,他要守護的人,就決不會放開手裏的劍。

萬事屋。

“咚!”一滴冷從額角汗沿著側臉滑下,滴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然而在這會兒卻是意外的刺耳,新八將手裏的托盤放在桌沿然後雙手遞上熱茶,僵硬的說道,“請用茶。”

“謝謝。”有禮的微笑,端坐的人象征性的用手接過茶,也不過是指間觸碰到杯沿,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不……不用,客人您請先坐一下,老板他馬上回來。”新八微微緩了口氣,起身向廚房走去,握著托盤的手用力差點將盤子掰裂。為什麼,為什麼一大早來就看到了一個氣場超級強大的人站在萬事屋門口,他本來想趁對方還沒發現自己的時候悄悄溜走,可那個人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轉過身來,無奈之下新八隻能開門接待他。

“啊,阿銀也真是的,昨晚肯定不知道又在哪家酒館宿醉了,這會兒應該吐得正難過吧。神樂醬也是,平時懶覺睡的那麼勤快今天居然一大早就領著定春出門散步了,為什麼要留自己一個人啊究竟是為什麼啊!我一秒鍾也不想和那個人單獨相處啊啊啊!”

坐在客廳的男人其實並非有什麼三頭六臂或者嚇人的長相,相反的完全是一派富家公子的模樣,身著的和服也是正正經經不像阿銀那樣隻穿一條袖子邋遢的樣子,隻不過他看不出的是那有著不顯眼卻精致的暗紋的昂貴的布料其實值得萬事屋一年的收入了。

“請問……”新八定了定神,回到客廳坐在那個人對麵,終於找回了幾分主人的架勢,“客人您是有什麼委托麼?”

“算是吧。”稍微放鬆了姿態,神情自若的男子回答道,“有些事想請萬事屋代勞。”

“那麼方便的話先和我說說吧,哦,自我介紹下,我是在這裏打工的誌村新八。”

“新八君,”微微一笑,原本就稱得上是俊朗的五官多了幾分難以名狀的魅力,“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委托哦,像新八君這樣的處……少年還是有些勉強呢。”

「剛剛你想要說處男了吧,絕對是吧,我聽到了一個字啊!而且什麼樣的委托會牽扯處男的問題啊啊!」新八忍了忍沒有喊出口,而是牽起僵硬的笑容,“這樣麼,那還是等老板回來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