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少女依舊還是有輕微的臉紅,掩飾一般趕忙問道,“那麼那批軍火我們……”

“哼,我剛剛說過了,區區軍火而已,還不足以入眼。”高杉抽出隨身帶著的煙鬥,挑燃煙絲輕吸一口,嫋嫋青霧升起,消散。這種蠅頭小利確實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倒不如用來換取更實用的權利,比如,代表春雨勢力在江戶的發言權。

畫舫悄無聲息的掉轉頭去,碼頭那邊的火焰也漸漸消散,終於隻剩一片殘骸。

「我隻是,想讓我心愛的女人得到幸福而已」。

這句話土方十四郎尚且能夠在剛才在那個混蛋男人麵前說出來,而此刻他卻如同失聲了一般,透過幹淨而冰涼的玻璃望著裏麵那個他心愛的女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摸了摸僅剩唯一的血親弟弟的臉頰,然後安然不再有任何動靜。

隻有在這一刻,他才敢正視自己的心,卑劣的,渴望的,悔恨的——然而他深知如果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一切依舊不會有改變,這是他憑心選擇的路,哪怕終結在這樣的痛苦之中。

在這一刻無助的少年重新拉起自己姐姐失力的手將臉埋進去,肆意的哭泣起來。而土方轉身走上了天台,在任何人都不會看到的地方,麵對著雨後湛藍一洗的天空,用力的嗚咽起來。

她終於徹底離開他,他終於完全失去她。

一個生命的逝去,在有些人眼中是至殤至痛,而在浩瀚的宇宙中卻是芝麻都不比的小事,更何況每時每刻都有生命消失,正如同每時每刻都有陰謀誕生。

豪華的會議室,長長的會議桌,卻因隻有寥寥數人而顯得空寂,更別說這艘在宇宙航行母艦本來就隻有為數不多的天人——春雨內部的高層首腦,又怎麼可能現身在那些粗鄙的被視為工具的下人麵前,即使是春雨名義上在位的提督也並不常見他們,所以此刻略顯緊張和不安的阿呆提督在對麵幾人莫測的目光中更顯縮頭縮腦的傻樣了。

“阿呆提督,”坐在最邊上的一個人終於開口了,看似隨意的坐姿卻盡顯氣勢,“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任務都完成的不錯,也沒有出什麼亂子。”

“能完成各位大人交由的任務,屬……屬下榮幸之至。”阿呆提督擠出一絲笑容,略微放鬆了身體。

“最近地球那邊的情況如何?”另一位領導看似隨意的問道,卻讓他身體一僵,不禁暗中叫苦。地球原本就是個小星球,卻不知有何魅力讓很多人的視線留連不舍持續關注,更何況最近的確出了些亂子在那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球人居然向春雨提出了要接手在地球的勢力管轄,提督在手下的報告中才第一次知道有這麼一個默默無聞和春雨合作過的人的存在,名字似乎是高杉……什麼的。本來是一個命令就能擺平的事,不料怎麼都聯係不上原來駐在地球上的自己人了——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高杉晉助已然悄悄行動了多久,那些勢力一個又一個的被精心用看似意外的事故鏟除掉了。

“最近地球那邊……”阿呆抹了抹額角的冷汗,他還沒有向這些高層撒謊的膽量,他也深知自己隻是一個傀儡而已,“出了些差錯,我們的人都失去了聯係,所以……”

“哼,八嘎。”沒有耐心的打斷了他的話,阿呆連抬頭去看的勇氣都沒有,隻好一個勁的認罪,然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幾個高層誰也沒有理會他,眼神互相交流之間變得精明而清晰。

“你忘記了麼,在地球,可是還有一張我們的王牌啊。”微微一笑,最中間的天人開口道,“堂堂第七師團團長,哦不,前任團長夜王鳳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