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卻的意思,握緊了苦無的手,“就是因為你這麼溫柔地對待在下,才會一直動搖在下的決心。”

銀時一驚,還沒仔細思索話裏的意思,周圍的人卻已經等得不耐煩衝了上來。對付這種雜魚,月詠也好銀時也好都不用出第二次手,一擊就足夠了,然而他們並未就此放鬆,因為剛才出手的那個男人一直在一邊觀看,還未出手。隻是一瞬間的空擋,他拉起月詠的手轉身跑了出去,可是沒跑幾步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什麼……”銀時眼睜睜地看著剛剛還在他視線中的男人又一瞬間消失了身影,同時破空而來的苦無截斷了他的路,第二波衝著他和月詠相執的手飛了過去,不得不鬆開手和月詠分開後,第三波苦無就毫不留情地紮進了他的身體,而他甚至連洞爺湖都沒有□。

“銀時!”月詠驚叫出聲,想要過去的腳步卻沒半空中的人影打亂,她不可思議地望著那懸浮在兩米之上的人以一輪明月的夜空為背景,向下睥睨的從容姿態仿佛神袛。

有什麼奇異的感覺從記憶深處湧動出來,不明的,無法形容的……第六感。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吧,月詠。”居於高位的人突然不再攻擊,而是頗有興致地望著月詠,打量一番之後居然露出些許嫌棄和慍怒,“變得如此醜陋不堪,怎麼了,你的那些光芒呢,你立下的誓言呢……全部都拋棄了麼?”

“你說……什麼……”

“啊,是因為那邊的那個男人麼?”目光移開落在月詠身邊數步之遙的銀時身上,空中的男人笑了,隻是那笑裏麵全是冰冷和危險,“為了這樣的貨色,聖潔的月亮墮落了啊,那麼就殺了你吧。殺了你,我皎潔無暇的月亮就會回來了。”

“混蛋,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什麼啊喂。”銀時手一甩,拔出木刀直指著空中,“雖然聽不懂但是很不爽啊,你這家夥把人命當做什麼了?”

“哼哼,我是怎麼想的你根本沒必要知道,因為……”話沒說完他舉起手,四隻泛著寒光的苦無出現在手心裏,“你活不了多久了。”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較量,相比於在空中不斷變換位點的攻擊,地上的銀時隻能任由那些苦無在身上製造出更多的傷口,揮刀可以擋下一些攻擊,可是卻無法預料到對方下一秒的位置,誰能告訴他要怎麼應對時時刻刻對準背後的暗器。

“這,不可能,這樣的感覺……”從來不肯低頭或者依賴的月詠此刻卻全然沒有參與戰鬥的樣子,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唞,就那樣看著銀時腹背受敵卻分毫不能動彈。為什麼呢,這樣的攻擊姿態,很熟悉,非常熟悉,,熟悉到曾引以為榜樣刻苦修行,熟悉到無數遍強化印刻在腦海深處,她微張著唇,有什麼呼之欲出。

“結束了。”

最後一擊衝著已經身中一刀倒向海麵無法動彈的銀時蓄勢待發,那隻握著凝黑色的苦無的手卻被意外地擊中,失去了先機。眼看著原本應該在此斃命的獵物“噗通”一聲掉進海水裏,站在岸邊的男人收斂了神色,歪著頭看還未放下向著自己伸出手姿勢的月詠,沉下了剛剛還有些許得意弧度的唇角。

“師傅……”月詠垂下頭,跪在地上雙肩顫唞著,灑下淚滴來,“為什麼是師傅你?”

“認出來了麼,月詠?”似是意料之中又帶著些許驚喜,男人順便轉過身來麵對著月詠,向前幾步走到了跪著的人身前,聲音又冷了下來,“認出來也還是要救那個男人麼,月詠,你何以墮落到這般醜陋的樣子了。”

肩膀還在一抽一抽的人保持著垂首的姿勢,說不出一句話來。

“為什麼不說話,啊?”抬起腳踩住那白皙的脖頸狠狠壓在地上,男人瞬間語氣中帶上了暴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