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大半夜,突然就下了決心。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麼能將她放在身邊,能天天看到她也就無憾了。

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已經了然如心。

一大早,席錦琛就帶著幾個手下來到了席家的老宅。

整個宅子出奇的安靜,沒有絲毫的生氣和溫度,空氣中布滿了重重霧靄,籠罩著這座灰蒙蒙的建築,如若不是在白天,會讓人更加感覺到它的沉沉死寂。

胡月歌不在,隻有李管家出來迎接他。這幾天他一直讓人盯著胡月歌,想看看她還會玩什麼把戲,結果她除了出去和一些富家太太打牌之外,沒有任何異常。這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啊,看似平靜的表麵下,一定暗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陰謀,這些年,偽裝了這麼久,也該覺得厭倦了。

不覺冷哼了一下,他的這一舉動,應該已經打草驚蛇了。

“上去,讓孫護士幫你們把我大哥抬到我的住所去。”席錦琛沉聲吩咐道。

“少爺,大夫人不在,您沒有跟她說過吧?”李管家垂著頭,小心翼翼地說,偷偷地抬臉看著席錦琛臉上的表情。

“她對我大哥也沒有那麼上心吧?冷冽的目光瞥向李管家,那目光裏射出的寒意讓李管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擔架上抬著的男子麵色蒼白,沒有一絲生命的體征,席錦琛心疼地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去細細端詳,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他抬上了停在外麵的房車。

後麵跟隨的人陸陸續續地將各種儀器搬上了車,一路開往席錦琛的別墅。李管家看著揚長而去的一行人,悄悄地撥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女人臉上布滿了寒意,身體斜靠在一個寬厚的肩膀上,那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紋著一條猙獰的黑龍。

“看來,你已經暴露了。”陰沉的聲音仿若從地獄傳出,將四周的空氣瞬間冰凍。

“那又如何?現在胡美玲在我們的手上,恐怕他還不知道吧?”女人張狂的笑聲突然炸響,震碎了從窗戶中射進來那一縷陽光照耀著的一抹灰塵。

喬子兮接到席錦琛的電話便趕到他的別墅。

她進門的時候,席冠傑已經被安頓好了,孫護士就在旁邊照顧。

他帶著她走進了二樓偏廳的病房,讓她看見躺在床上的病人。

他的嘴上插著呼吸機,整個人靠呼吸氧氣來維持生命。原來這就是慕辰的父親啊,胡月歌在那次的宴會上說的慕辰的爸爸,現在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躺在了這裏。這和她有一定的關係吧!畢竟胡月歌說,是被慕辰氣成這樣的。

那麼,她應該好好的照顧他,陪著他,直到他清醒,以此來做為贖罪吧!

眼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迷蒙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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