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繪理自殺之前,寫下了一封遺書,寫出了所有的罪,即使已經沒有人要控告她,她還是將所有的事都攬到了身上,包括她讓宮崎紅姬做卻不成功的事也不例外。
如果說,宮崎紅姬的一生是悲慘的,那個宮崎繪理更甚,因為她這個人就像是什麼都不求,就算得到過也會失去,從來都得不到安定,貌似連本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活著的存在。
然而,這麼死了,她任性地根本就沒有顧及女兒的感情,或者即使是女兒,跟她有關係的她都要折磨,看著哭的沒有了力氣的高圓寺繪梨花,宮崎砂突然就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希望繪梨花少女不要一蹶不振就好了,不過,在冷戰了這麼久之後,高圓寺輝彥終究是關心起繪梨花了,這似乎也不錯!
準備離開哀悼會的時候,宮崎砂見到了很落魄地坐在角落的宮崎紅姬,她的臉上毫無表情,眼中更沒有透露出一點信息,如同最完美的娃娃,木然地看著一個方向,無悲無喜,那份瘋狂的愛戀仿佛是宮崎砂的錯覺一樣。
然而走到對方跟前的時候,宮崎砂確切地感受到了,宮崎紅姬的愛,早已經深入骨髓,接近她便能感受到她的那種透著死亡氣息的氣場。
“你……”
“宮崎砂,我給你個忠告,那就是伸手抓緊能抓到的幸福,不要自己欺騙自己,不要折磨對方同時折磨自己,不要讓對方無望而導致最後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要抓牢了。”說完了這句話,宮崎紅姬就突兀地在宮崎砂的麵前吐了口血,直直地倒了下去,唇角是如願的微笑,血染哀悼會,讓現場陷入了混亂,醫生警察洶湧而至。
宮崎砂一直看著醫生宣布死亡,聽著警察備案詢問在場的人,包括她自己,突然發現,人生其實可以很短,看宮崎紅姬,才十幾歲就過完了人生了。
幸福更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至少宮崎紅姬和宮崎繪理沒有得到,或者她們得到過,卻沒有發現,或者在雙方的互相傷害中,消耗殆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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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已經是霓虹燈大開的晚上,沒有讓作為經理的由貴紗織接送,因為是素臉,宮崎砂很悠閑地自己走回家,當然,現在她家已經不是當初租借的那個小房子,而是一個宮崎砂自費的豪華套間,不過她同時買下了之前的那個小房子,因為那裏有她的回憶。
邊走邊從衣服內拿出裝在小盒子裏的那枚戒指,宮崎砂想起了宮崎紅姬的決絕以及提醒,最終還是將戒指戴到了中指上。感覺著不熟悉的不自然,有點自戀地發現這枚戒指跟她還是很配的,看著都覺得溫暖,決定了,宮崎砂這幾天就去英國。
雖然很想說,通告什麼的見鬼去吧,但是宮崎砂的責任心不允許,所以完成了最近的通告她會完成,之後借著跟凡·希金斯那位為了宮崎砂重新寫劇本老人家洽談新戲的機會,去找風間少年。
想著自己的事,宮崎砂很快就走到了大廈一樓,宮崎砂習慣性地去看信箱,卻發現自己的信箱被人為地破壞了,向左走了一步,準備看看是怎麼回事。
『‘砂,小心’』
聽到葵少女的聲音,隻是還來不及反應,宮崎砂就感覺背部一涼,劇烈痛苦向她襲來,隨著那鋒利地硬|物離體,溫熱地液體沿著她的背部不斷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