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寂寞是突然從心底生起的,但欣喜也同樣存在在心髒的彼端。
太陽有些通紅,有些悶熱,這讓落微感覺到很難受,當整個街道都在往上冒著熱氣的時候,她突然想要去喝一杯冷飲解渴。
離街角不到200米的地方的確有家冷飲店。但單看裝潢就知道,這不是平常人能夠進去的。店裏整個基調都是白色的,就連裏麵的沙發也是白色的,地板是剔透的白雲母石,回廊上栽種了幾盆吊蘭,不突出,但是看上去卻很顯眼。
落微輕撫了發絲,還是走到了店的門口。這個名為“Fly in the Sky”的漫步雲端,感覺上非常的吸引人。
正準備著走進去的她,卻發現飲品店的裏麵坐著名為不二周助的人。栗色的頭發,淡藍色的小格子襯衣外加上簡單的牛仔褲,一如他的人一樣清爽幹淨。雖然比較吃驚,但她還是慢騰騰的走了進去。他,怎麼會在這裏?心裏有著數不出的疑問,但她還是鎮定了下。是誰說,他可以來,而我不能來?慕容落微大步走到了不二的麵前坐下,眼裏充滿著不可置信。
“不二周助!”她氣極敗壞的說著,雙手緊緊的握住桌角,然後狠狠的拍上去,因為指尖上的摩攃而略微的有些酸痛,“你不是說不出來嗎,怎麼會在這裏?”
“恩,我有說過嗎,落微?”輕輕喝著咖啡的他,非常淡定的衝著落微露出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拳打上去的微笑,“啊,落微,原來你這麼有暴力傾向……”他指了指她的手掌,然後又摸了摸桌上的水漬。“嘖嘖,幾年不見,變得越來越暴力了!”不二周助搖了搖頭,輕微的歎息道。
“誰,誰暴力了?”落微皺著眉頭看著他,滿腦子都是他微笑的樣子,然後癡癡的望著他,不說話,呆呆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詫異。
“恩,當我沒說……”不二攪動著手裏的杯子,緊閉著的眼裏有著些許晦暗不明的東西。
氣死我了!慕容落微一把抓起理她不遠的透明杯子,一口氣往嘴巴裏倒。剛喝下去的時候,有些澀澀的,酸酸的,然後辣辣的,最後竟然一點味道都沒有,有的隻是惡心和嘔吐。
“嘔……嘔……”落微扶著桌子一個勁的吐著嘴巴裏的胃酸,這到底是什麼?除了惡心還是惡心,擦幹了嘴巴上的水漬,慕容落微準備揭竿而起,她不是一個小兵,所以她不用繃緊了神經,在戰場上拚命,絕對不聽那個誰誰誰在發號施令。將軍在失明他方向分不清,西方人念經他全都聽。
“不二周助,我,我要跟你分手!”慕容落微一邊咳嗽著一邊說道。殊不知這句話,讓周圍人都傻了眼睛。分手?
不二雖然有些震驚,眉頭有些豎起來,卻什麼也沒說。
“不二周助,你這個偽君子,壞熊熊。整天就以整我為趣,不開心的時候卻裝開心,總是露著一副偽善的表情,誰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整天擺著什麼惡趣味,什麼芥末,仙人掌,說的人難受卻還是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自己的病都不知道治,總是害怕別人知道些什麼。不二周助,難道你都不覺得心裏痛嗎?”說著說著,落微眼眶裏出現了水霧,她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等待著那最初愛情的來臨。隻是,看上去她應該在這個十字路口停下來,又或許應該繼續走下去。她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安心,這種難堪的相遇,還不如不相識。她想哭,但是哭不出來,淚腺已經到了眼眶的邊緣上,有硬生生的被她給憋了回去。
落微越看越心疼,她的手掌裏緊緊的握著那顆紅豆,原來,一心一意的含義是如此的令人難過。心裏裝下一個人,就不會再有一個人出現。心疼的感覺,讓她突然轉身就走。她紛亂的腳步,倉皇的麵容,推門掩飾的殘缺,都讓人看著心疼。車水馬龍,紅燈一個接著一個的過去。她轉身,淚眼朦朧,不二他,她知道他不會追過來,因為他的眼睛,已經失明了。放在手心裏的紅豆已經濕透了,點點紅心,摩攃著她的汗漬,看不出形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