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見識下女尊男的技藝。

風漣冷漠地說:“不會。”

“不賣藝?那賣身也可以啊。”

影後表示電影都是這種賤兮兮的台詞。

說完,她視線灼熱地在風漣身上移動,紅唇一勾,露出可愛的小梨渦,“來~先叫聲主子我聽聽~~”

風漣看著她梨渦帶笑的樣子像極了那個人,頓時覺得分外刺眼,“不許笑。”

白九無語三連問:“不笑那還能對著你哭了?還有沒有人權了?我哪兒又惹到你了?”

“活著不好嗎?”

明明是無波無瀾的語氣,白九卻聽到了裏頭的殺氣,她毫不懷疑再造次恐怕真的會死在他手上。

白九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不笑不笑,我是個莫得感情的金主爸爸。”就隻會威脅別人,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還有一件事,”白九開口,有些糾結地說:“一年朝夕相處,你可千萬別愛上我,我可不想要別人的真心,那種東西太累贅了。”語氣中有著隱隱的自我厭棄。

風漣卻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嗬,誰給你的自信?”

白九語氣淡淡:“我好心好意提醒你。”

自那件事後,白九將自己的心剝離出來,隻保留著看似完美的皮囊。

她用男人們刻意的討好、寵愛來填補空掉的心,在他們將血淋淋的心捧到她麵前時她會獲得極大的滿足感,此後便是厭倦,在他們沉迷時清醒地抽身而出。

風漣依舊冷漠地說:“你放心,我對女人沒興趣。”

白九僵硬的側過頭來看著他,“你也有龍陽之癖?”

風漣沒有回答她,算是默認了。

白九突然又起了點兒惻隱之心,一個斷袖男為了生計不得不賣身伺候女子,他在女子身上“工作”時是何等的心酸和痛苦?這是多麼可歌可泣的奮鬥故事啊,好慘一美男。

她目光瞬間柔軟下來,“沒有關係,我會好好養著你的,我也不會嫌棄你的特殊愛好。”

風漣冷淡如斯,帶著他獨有的調侃,“可我嫌棄你。”

白九剛起來的那點兒惻隱之心“啪嘰”一下隨風消散。死基佬,活該你要賣身,我詛咒你菊花殘滿地傷。

她氣憤地偷偷從桌子上拿回一錠金子藏在袖子裏。

看著麵前的男人,莫名覺得他有點兒像自己養了十年的波斯貓,一樣的淺褐色眼睛,還有那傲慢的態度,以及討厭其他人碰觸這點。

一想到她的小咪,白九心中一痛,又看了風漣兩眼,起身離開。

剛推開門便看見門外坐著一男子。

男人一身彩衣,與風漣的俊美不同,這個人長得異常漂亮,是那種雌雄莫辨的漂亮,他嘴角帶著三分笑意,正坐在輪椅上。

白九不禁有些驚豔,可仔細一瞧又在他眼神中讀出了狐狸精的味道。

喲,居然在這女尊國也看到了遊戲人間的高手,這人和她是同類,一樣擅長偽裝,一樣懂得愚弄人心。

隻可惜……白九看了看他修長的雙腿,如此漂亮的美人居然是個殘疾。

男人看著她從屋裏出來,顯然愣住了。

白九側了側身,溫柔一笑:“這位公子可是尋祁玉郎君的?你進去吧。”

男人已然知道她口中的“祁玉郎君”是誰,他麵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他沒有將你丟出來?你居然完好無損?”

他的聲音也是悅耳極了,猶如玉石落下,頗為動聽。

白九揉著耳朵,“他為何要丟我出去?我現在可是他的金……他的恩客,他敢?”

“恩客?”男人眨巴著漂亮的眼睛,頗為複雜的上下打量白九,隨後又微微勾了勾唇,“姑娘實乃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