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相待,怎可如此?”

白九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風月裏的計謀怎麼能算計謀?情趣罷了。”

後麵還有一句白九沒說:風月裏的情趣也不算情趣,計謀罷了。

龍木還在悟著她的話,轉頭問道:“白九姑娘可相信愛情?”

在白九的概念裏,飲食男女不過是你來我往互相試探一番,合自己口味了就在一起互相排解寂寞,非要端著個愛情的名義來掩飾內裏的交.配欲,簡直愚不可及。

愛情是什麼?不過是性吸引和新鮮感,再加一點兒自我暗示後形成的思維錯覺罷了,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但白九自然不能這麼同龍木說,一個涉世未深的彪形大漢需要被嗬護,“當然相信,愛情是美好的,所以現在我教你如何得到它呀。”

龍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看就拿祁玉來說,他的外表自然是百分百的,但是作為一個花魁也得了解女人的喜好,研究伺候人的業務,不然光靠一張臉怎麼能還有上升空間?”

龍木知道白九口中的“祁玉”是誰,他心驚膽戰的想,讓風漣世子屈尊降貴伺候女人?最後會變成何等血腥殘忍的畫麵。

不敢想不敢想。

兩人正說得熱鬧,沒注意窗外一隻信鴿飛過。

潔白的信鴿落在風漣的窗台上,男人拿下信鴿腳上綁著的箋紙。

信鴿是祁玉派人送來的,上麵隻寫著四個字:一切順利。

風漣微微勾了勾唇,視線看向白九所在的方向,連最難找的東西都近在咫尺,看來計劃可以提前了。

想起遠在異世的少年,風漣輕輕撥弄手腕的鈴鐺,

眼中泛起病態的灼熱。

等我……

第14章 錦鯉

朦朧月色下,元柔席地而坐,手指在鸞琴上撫弄,鸞琴聲聲中一個絕色的紅衣女子正翩然起舞。

白九輕踮腳尖,移著蓮步,纖薄的紗裙隨風翩飛,繚繞的水袖交橫飛舞,似畫中走出的人兒。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元柔手下的動作加快,紅衣女子也加速舞動,火紅的舞衣似火焰騰飛,月色下的每一次舞動都帶起細微風聲,一娉一笑直抓著人心。

風漣走近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光景。

月下獨舞的女子,恍若仙人,他感受到了心頭不規律的跳動,因著異世少年從來不曾跳過舞,他知道這一刻的心悸並不是因為白九與少年的相似。

男人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壓抑著陌生的感覺,好像有人在他胸口敲了敲,讓心口出現一絲裂縫。

白九自然也看到了他,月光下玄衣男子負手而立,漆發披散在他的周圍,她想起了那個夢,她記得男人清冷麵容下的邪肆和狂野。

女人紅唇一勾,將水袖對著風漣輕甩了過去,水袖柔韌地蠕動好似一條條的蛇,帶著恰到好處的韻味。

蛇性本淫。

她腳尖踮起,一步一舞地靠近,仿佛一幀一幀的慢動作,水盈眸子欲語還休,眼尾挑著魅。

水袖在風漣身邊糾纏著,他如飲美酒,醉入心扉,不自禁抬手勾起水袖將女人帶到自己身邊。

女人身上的冷香傳來,風漣輕嗅著,低沉的嗓音下壓抑著不知名的情愫,“白九姑娘可是使了媚術?”

薄雲與清風勾結著,讓本已是朦朧的月光更加曖昧,月色下的男人凝視著麵前的女子,淺褐色的眸色愈加清淺剔透起來。

白九眉頭一挑,點點風漣的心口,軟糯著說:“是,我是洞裏出來的妖精,最擅長魅惑人心,那……對玉郎可有效?”

風漣漸漸回過神來,輕輕鬆開她的衣袖,手中還殘留著水袖棉滑的感覺,就像當時這個女人在他懷裏的觸♪感,軟綿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