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笑笑關著他也是因為小影哥哥怕苦不願意吃藥,而他此前留在體內的毒還沒解幹淨,白發亦尚未恢複,笑笑不得不如此。”

“花弄影已經離開了,而且你這法子能關他一時還能關他一世了?”

江笑抬起頭,有些孩子氣地點點頭,“小影哥哥的毒一日未解,笑笑便一日要做這個惡人。”

風漣拍了拍江笑的腦袋,“出息,就那麼喜歡他了?”

江笑頂著毛絨絨的腦袋在風漣手心蹭了蹭,爽快地笑著說,“嗯,很喜歡的。”

風漣無奈,“那種陰柔的男子,就因為他長得好?膚淺的小丫頭。”

江笑揉揉鼻子:“小影哥哥長得美,但是漣兒哥也美呀,可隻有他是不一樣的,笑笑隻想同他待在一處。”

“你倒是沒什麼羞恥心。”

說完風漣又將與白九的事兒交代給了江笑,囑咐她替自己瞞著,連花弄影都不得透露。

江笑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了下來。

風漣同江笑尋來的時候見到枝葉繁茂的樟樹下白九同祁玉正相談甚歡。

自帶醋缸的風漣臉上瞬間就黑了。

到底是自小的情誼,祁玉立馬明白過來世子心中所思所想,無奈感慨道:這種敵友不分先醋為敬的小賤男,真的可以就地單身到死了。

白九看著風漣咋舌,人家暗戀不都是眼神轉呀轉,裝作隨意看意中人一眼,然後嗖一下就別開麼?

這人的眼睛都恨不得粘自個兒身上了,你也意思意思康康你正兒八經的情郎鴨!

哎,真是花魁心易變。

白九往祁玉身後躲了躲,這王八公子雖然名字不咋地,連玉蓮都不如,但人是長得真俊啊,自己如此猥瑣地縮在他身後,正好可以體現出他的高大威猛。

風漣看著“親密無間”的兩個人,這臉臭得都能止住小孩兒夜啼了,看來得好好改改這女人隨意勾搭男子的壞習慣了。

他對江笑示意了一下,上前道:“小九兒,江笑已經知道你將花弄影放走了。”

小丫頭很有眼力見地板起麵孔,拿出身後的佩劍在白九麵前揚了揚,說出了剛同風漣串通好的台詞:“白九姐……白九姑娘是吧,奪人所愛勝過殺人全家你可懂?”聲音輕輕一點氣勢都沒有。

白九無奈道:“……江姑娘,我沒奪你所愛啊。”

江笑一愣,接下去要說什麼來著?忘詞了啊。

她瞄了風漣一眼,語無倫次道:“這個,嗯,你放他走了,等同於殺了我全家……呃,那個……殺父之仇不得不報。”

瞬間晉級為殺父仇人的白九:“……”這孩兒莫不是有點呆?

風漣擰了擰眉心,瞪了她一眼。

小姑娘立即想起來了,揉了揉腦袋別別扭扭地說:“你有本事就一直躲在祁玉公子的屋裏,與他同吃同住,不然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風漣輕咳一聲,“為了小九兒的安危,也隻得如此了。”雖然台詞全亂套了,好歹中心思想沒有錯。

白九目瞪口呆地看著風漣,內心震動:狗子,你莫不是以為如此蹩腳的套路我看不出來?真是沒臉沒皮到新高度了。

她上前一步,抓起江笑手中未出鞘的佩劍,將它指著自己的胸口:“來吧,碎屍我啊,要命一條,你愛咋咋地吧。”

然後深情款款看向風漣,“男女共處一室多有不便,我本賤命一條,死都不能辱了玉郎的名聲。”雖然你也沒什麼名聲。

風漣:辱我吧,快來辱我!

江笑死命拽著劍,淚眼汪汪看著這個突然戲精上身的女人,“白九姐姐,你冷靜點兒,刀劍無眼啊。”

白九摸了摸劍鞘,劍還在裏麵呢,光一個劍鞘怕個屁,花魁到底是怎麼想的,讓這個看上去如此單純的丫頭陪他演戲,穿幫的沒眼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