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程小樹又疑惑了,不是說配育者一旦形成,也是需要忠誠陪伴的嗎,為什麼這些人看起來跟普通談戀愛沒什麼區別啊,誰喜歡誰就大膽上,一點也不矜持嘛。
時讓不喜歡人多湊熱鬧,於是去食品台挑了幾塊和程小樹盤中一樣的糕點,然後一把拽著她的胳膊往十三區隊員的車廂走去。
溫紋看著他們的離開,低著頭,咬著唇,大顆大顆的掉眼淚,這下好了,二十一區的男性移植者都把時讓當情敵了。
回到自己的車廂,程小樹將糕點分給玉成和陵景,吃飽喝足後,她拉過被子躺下,聽說到達第七區還要十個小時,她打算先好好的睡一覺再說。
“奇怪,為什麼小樹姐姐這麼喜歡睡覺?”陵景不解的問道,身為移植者,他們每天最多隻需要睡三四個小時就夠了,甚至不睡都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在他和小樹在一起的這幾天,他發現她經常性的在睡覺,而且睡的時間比普通人還長。
“也許是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吧。”玉成以為是程小樹因為移植手術的緣故才這樣,他聽說她的手術過程中出現了問題,差點就死了,所以,應該需要緩一緩吧。
而時讓以為是她的抽血後遺症,於是也沒有多想。
然而其實是程小樹一直都沒有睡好,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做噩夢,就比如現在,她夢見自己站在一個高高的山崗上,狂風吹的她的衣裙烈烈作響,她的前方,站著一個背對著他的男人,是她從未見過的身影,但卻又很熟悉。
她想要和他打招呼,卻張不開嘴,邁不開腿,就在她掙紮的時候,男人突然消失了,留下一股莫名的蒼涼。
睡夢中的她,眼角滑下一滴眼淚,即便清醒後,她都能感覺到夢裏的那股悲傷,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到達第七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程小樹本以為二十一區已經是很繁華了,到了這裏她才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如果說二十一區是自己世界的二三線城市,那麼第七區就是未來都市了,而十三區,可憐兮兮的像個小縣城。
一下列車,就有專車將隊員們送到住處,好在這裏對隊員是一視同仁的,並不會因為地區差異就區別對待,所以每個區的隊員都住的是豪華套間,房間除了高檔奢華的家具布置外,還有一個大大的露台,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和繁華。
“哇,現在是淩晨,這裏都還這麼繁華啊。”她站在露台上感歎著,可惜沒人回應她,因為時讓正在房間裏接李文嘯的電話,陵景在修養,玉成在收拾房間,隻有她閑來無事看夜景。
但看著看著她就覺得有人在看自己,憑著直覺找去,她發現那目光的主人來自隔壁露台上的一個帶麵罩的男人,她知道對方是來自二十一區的影部,而且自己也是蹭他們車來的,於是笑著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然而男人卻沒做任何回應,轉身就回房間去了。
程小樹瞥了瞥嘴,二十一區的人可真是冰冷啊。
早上八點,所有參賽隊員進場參加開幕儀式,第七區地區領導人和PCD領導人都分別進行了講話,內容都大同小異,無非是努力參加比賽,發揚認真拚搏的精神,然後贏得阿瑞斯之劍,為人類生存做出偉大的貢獻。
雖然程小樹聽得興致缺缺,但最後宣布的事情卻引起了她的興趣,時讓作為上一屆爭奪賽的第二名,這一次他將擔任整個比賽的主裁判之一,玉成因為是經驗豐富的老隊員,將會擔任比賽內容其中一項的裁判,這樣一來,自己班上的兩個成員都是裁判,即便不放水她也很開心了。
散會後,時讓和玉成都去參加裁判動員大會,陵景為了身體早日複原也會去休息了,隻剩她在宿舍園區附近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