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也憤怒的不輕,她不是氣這個人要殺自己,而是氣被他剛才那麼一嚇,身體裏的翅膀差點就沒控製住,要是在這比賽上長顯出翅膀,那可就糟了。

安安見程小樹被襲擊,眼神一凜,也不管那個男子已經被製服,手起刀落,麵無表情的生生將男子的四肢卸下,男子慘叫一聲,但很快就被影者捂住了嘴。

“安安,你做什麼?”程小樹大驚失色。

安安將刀上的血擦幹淨:“按照規定卸他四肢呀,這樣他就不能逃跑了。”

“還有這規定?”

“有的。”安安點了點頭。

程小樹又看向陵景,陵景竟然也是如此,而那個影者卻沒什麼反應。

“你為什麼要殺我?”她問那個男子。

然而男子因為劇痛,已經不能說話了,而且,他的眼神也很奇怪,明明一雙眼睛很大,但是很不聚焦,即便是疼痛再甚,也不會如此啊。

“啊,我好像出手太快了,我應該等問完話再動手的。”安安有些懊惱。

陵景瞧了瞧男子的傷口:“傷口已經在愈合了,先把他放在這裏吧,然後和上級彙報下,很會有人來把他領走的。”

因為還要繼續比賽,程小樹也隻能這樣,安放好男子後,他們繼續向前出發。

隻是,他們離開不到五分鍾,沒了四肢的男子麵前突然出現四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見到這幾個人,突然驚恐的睜大眼睛,但很快一隻手伸進他的胸腔將他的心髒掏了出來,他腦袋一歪便沒了生息。

“你們都感應到了吧。”四人中為首一人問道。

其他三人立刻點了點頭,而且臉上都是心有餘悸的表情,其中一人說道:“原來鳳凰血脈如此厲害,雖然還沒展示出來,但剛剛我幾乎不能動彈。”

“這就是血脈壓製。”為首的男人歎了一聲,隨後眼中冒出不甘和殺氣:“裴正死後,我們好不容易自由了,怎麼能再次受製於人,那個女孩,必須死。”

“可既然是血脈壓製,我們又怎麼殺的了她?”有人質疑。

男人笑道:“殺人又何須我們動手,隻要我們把消息放出去,多的是人替我們解決。”

“可空口無憑,別人怎麼相信中天鳳凰複活了?”

“那就逼她現出翅膀。”

正在趕路的程小樹感覺後背一陣發麻,回頭去看,除了崇山峻嶺並無其他,可能是自己敏[gǎn]了吧。

北方之地,幸福村。

“媽媽,你看那個人,好像一頭狼啊。”一個小女孩指著不遠處跌跌撞撞行走的男人對母親說道。

“他……他就是狼。”年輕的女人驚慌的抱著女兒向村子裏跑去。

然而她隻是普通的人類,又怎麼跑的過移植者。

“別走。”長林雙眼通紅的攔住母女:“你們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女人普通一聲跪下:“求你不要吃我們,不要。”

長林不解的看著她:“我是移植者,是保護你們的人,我不會吃你們的。”

可女人還在哭,他有些煩躁的晃了晃腦袋,也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玻璃上出現了一頭狼的影子。

狼,這裏怎麼會有狼?

不行,他得殺了這害人的東西。

他舉起拳頭狠狠的砸向玻璃,玻璃碎了,狼不見了,他也明白了,原來那狼,竟是自己。

母女二人見他回身走過來,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絕望的尖叫。

“啊。”安安突然覺得心口一陣疼疼痛。

“怎麼了。”程小樹關心的問道。

安安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口痛:“沒什麼,可能是剛才跑的太猛了,氣息不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