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麵色沉了下來:“怎麼,你懷疑我的專業水平?”
“不不不。”程小樹連連否認:“我的意思是,我幾天前才接受過細胞補充手術,應該沒這麼快恢複狀態吧。”
女醫生這才放鬆表情:“放心吧,給你輸送細胞的那個嗜狐正值青春,細胞活性好的不得了,所以你這次體檢結果才排在咱們區所有女性移植者的第一名,別擔心,放開膽去做。”
程小樹尷尬的笑了笑:“嗬嗬,醫生,您說話可真幽默,不過,我想問一下,被抓回來的那兩隻嗜狐怎麼樣了?”
女醫生一邊整理著另一份報告一邊回道:“還能怎麼樣,做研究唄,你們這次可真行,竟然還抓到一隻小的,你知不知道,因為嗜者對孩子的保護,我們已經好幾十年沒有抓到過這麼小的嗜者了。”
“那小孩也要被拿來研究嗎?”程小樹有些擔心。
女醫生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現在是移植部在負責她們。”
“哦。”程小樹見問不出什麼,隻好拿了報告出來,看著手裏的報告,她心裏像堵了一塊大石頭,除了這為期十天的配育任務,更多的是對那對嗜狐母女的惆悵,她並不是說同情這兩個吃人的嗜者,她隻是覺得,比起被用來研究,還不如給她們一個痛快得了。
做完檢查,她沒有直接回工作區,而是上了大樓的天台,趴在樓頂欄杆上,風吹的她發絲亂舞,可惜吹不走心頭的烏雲。
看著腳底下如小的如螻蟻一般的人類,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搓著手裏的報告,突然嘭的一聲,報告竟然燃燒起來,嚇得她趕緊鬆手,結果,呼的一下,報告就被風刮走,很快就隻見燒成灰燼的粉末隨風遠去。
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那裏幹幹淨淨,絲毫沒有燒焦過的痕跡,然後她又搓了搓手,並沒有想象中的火苗冒出來。
其實在營地被火燒的那天,她就已經意識到那火和自己有關,於是很認真的想要找出運用的方法,然而沒有人指點的情況下,她隻能自己摸索,什麼降龍十八掌、蜘蛛俠式手勢、水冰月式變身,統統都沒有效果,她後來還一度以為那場大火真的如玉成所說,是儀器走火造成的呢。
然而她這剛剛無意識的措手,倒讓火苗出來了,隻可惜,還沒深刻體會到那出火的奧妙,火苗就匆匆熄滅了。
她又嚐試了好幾次,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似乎那小火苗隻是出來透透氣,並不想理會她這個弱小的主人。
晚上八點半。
回到宿舍的隻有程小樹和時讓,玉成和陵景按“慣例”又去PCD值班去了。
時讓回來後直接走進浴室,很快,呼啦啦的水聲就傳出來,而房間裏的程小樹是坐立難安,怎麼辦,這次要找什麼借口比較好,頭疼?肚子疼?啊,都不行啊,檢查報告顯示一切都好好的呢,而且移植者的確都不怎麼生病的啊。
要不,逃?不行,逃出PCD還有個未北等著,逃不出去,估計會被極刑吧。
眼看著浴室的水聲越來越小,她急的直抓耳朵,最後靈光一現,要不,就還是用上次那招吧,希望時讓還是那樣的單純好騙。
時讓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剛走出浴室,就看見程小樹嬌羞的坐在沙發上,見到他出來,竟然還紅了臉。
程小樹鼓起勇氣想和他打招呼,結果人家美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華麗麗的從她身邊走過,還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程小樹愣了一下,他怎麼莫名其妙的臭著一張臉啊,是大姨夫來了嗎?不過不管怎麼樣,這真是天助我也啊。
想到這裏,她歡天喜地的拿了睡衣去臥室,準備洗完澡後好好的睡一覺。而默默站在門後的時讓聽著客廳裏歡快的腳步聲,狠狠的扯下`身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