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第一次訓練她的時候,她害怕去殺那些用作訓練的小兔子,於是他就親自一隻一隻的殺給她看,直到她親自動手,才保住了後麵那一群兔子的性命。

所以,對她而言,瓦解她的內心沒有別的訣竅,隻要一次一次重複,她就會屈服,求饒。

安安又何嚐不知道這一點,五年的歲月,也足夠她了解他,可是,越了解,她就越害怕,因為她發現自己怎麼都無法逃出他的掌心,即便後來終於從第一衛所畢業,即便後來遇見了長林,她依舊會在夢境最深處看見他,那裏,他站在黑暗前,挺拔的脊背,深邃卻又殘酷的眼。

所以,她喜歡極了長林,喜歡他的陽光,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的親吻,即便是在北方那個小木屋裏,長林對她那樣的暴虐和傷害,她都能夠忍受。

可現在,她想逃,逃的越遠越好。

但是多年的命令服從,讓她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就好像他在她的大腦裏安裝了控製機關一樣。

韓致將蓋在她身上的薄毯拿走,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拖到床下站著,然後雙手一提,她就被迫的抱住他的脖子。

韓致一個轉身將她抵在牆上,單人床太小,對他而言並不好發揮,唯有這堅硬的牆壁做後盾,才能讓他無所顧忌。

當他再次開始動作時,安安無力的將頭擱在他有力的肩膀,修長的腿隨著他的一次次用力而不斷晃動,腳尖更是繃的直直的,也不知能承受到何時。

她依舊牙關緊咬,不讓自己出聲,她害怕自己會求饒,因為韓致從來不許學員求饒,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更殘酷的懲罰。

而且,她更害怕求饒屈服後,心裏那唯一的光明和溫暖,從此被黑暗淹沒。

韓致自然感覺到了她的倔強,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還有一整晚的時間,即便今晚不夠,他還有明天、後天、下個月、下下個月……,他是移植者,有的是時間和體力。

淩晨五點。

跪在床上的安安終於感覺到一直被提起的腰終於被身後的男人放下,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移動一下,其實也不需要,因為以這一晚的情況的來看,不出十分鍾,那個男人又會把她拎起來。

但這一次她想錯了,韓致沒有再繼續,他還有任務要執行。

整齊的穿上衣物後,韓致撿起地上的薄毯為她蓋好,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便簽:“這是我的住址和門鎖密碼,晚上九點,我要看見你在那裏。”

安安趴在床上沒有回答,她緊緊閉著眼睛,絲毫不敢再流露半點想法。

韓致見她沒有回答,於是將便簽放在桌上用水杯壓住一半,最後戴上皮手套平靜的走了出去。

聽見門被關上的安安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但臉上卻有淚水劃過,她艱難的動了動身體,然後輕輕的喊出兩個字:“長林。”

走出緊閉室,韓致拿出幾張鈔票遞給看守的人員:“去買些蛋糕和巧克力給她。”

他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但隱約記得畢業那天晚會上,她一直埋首在甜品區旁。

看守人員臉色犯難:“上麵有規定,禁閉期間不準給她任何食物。”

韓致眼神冷冷的看著他,然後將鈔票強製塞在對方的製服口袋裏:“我,就是規定。”

年輕的看守人員被他的冷厲嚇了一跳,他早就聽說這個來自第一衛所的男人的威名,所以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連連答應著出去了。

韓致又看了眼身後的房間,隨後才向更衣室走去,昨天晚上他流了太多的汗,需要洗個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