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效果隻持續了幾分鍾,長林的麵目又變得猙獰起來,衛周簡短思索了幾秒,果斷的加大了藥水的劑量。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長林的身體因為痛苦猛的弓起來,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一般,牙關也因為咬的太過用力而流出來血。

終於,他衝破桎梏叫了一聲:“安安。”

而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她看著帳篷上映著的長林的影子,最終緩緩的向後退去。

她回到自己的帳篷,默默的坐在床上,阿瑞斯之劍就放在她的床邊,可她不敢去看,因為一看心就會更痛。

衛周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雙手抱著膝蓋蜷縮在床上,因為不在一起做事的關係,他其實對她並不了解,要不是這次她被韓致所傷,也不會知道兩人之間的那些愛恨情仇什麼的,而且,獸形化後壽命縮短的這一現象也是他感興趣的領域,所以,他才想要幫她。

“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他一邊接著儀器一邊問道。

安安搖了搖頭:“我沒事了。”

“有沒有事等我檢查了再說。”衛周接好儀器後看向屏幕,不出所料,她身體裏不管是人類的細胞還是嗜者的細胞的活性都在減小。

安安見他麵色有些不好,心裏已經清楚了七八分:“我還有多久?”

衛周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問,怔了一下如實回道:“最多十個月,不過你別擔心,我們會努力找到解決方法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安安笑了笑:“十個月已經夠了。”

衛周還想再勸,卻覺得頸部一麻,然後整個人就不能動了,連說話都不行,隻剩一雙眼睛不解的看著她。

安安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對不起衛先生,我這一生都是為別人而活,現在快死了,所以想任性一次,長林我要帶走,小樹那邊,我回頭會向她賠罪的。”

衛周眼珠子亂動,示意她不要這樣做,可是安安已經下定決心,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安安掀開門簾走了出去,雖然她身體受傷,但還是弄暈了長林帳篷前的守衛,然後帶著他隱入黑暗裏。

天色發白的時候,她終於將背上的人放下。

“你可以不用這樣做的。”長林虛弱的說道,他身體裏的藥性還沒完全消失。

安安背對著他看著東方日出前的朝霞:“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清晨,也是這樣的雲彩,溫暖又好看。”

長林看了看天邊:“記得。”

安安對著霞光張開手掌:“我一直覺得你就像這霞光,很溫暖,很舒服,讓我一直留戀不願放手,可是,現在我不得不放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長林低下頭:“因為我變異了。”

安安卻搖了搖頭:“不,是他早就已經死了。”

她說的不是“你早就死了”,而是“他早就死了。”

長林聽完,眼睛變得凶狠起來,化出利爪瞬間就向她後心抓去,可還沒等他得逞,突然眼前一花,接著心口一涼,低頭一看,一柄長劍直透自己的心髒,是阿瑞斯之劍。

“你……你……為什麼?”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安安,他一直以為自己會贏,卻沒想到會輸的這麼慘。

因為用力一擊,安安的傷口再次崩裂,嘴裏不斷咳出血:“我說過,他已經死了,我絕對不會讓你這個肮髒的靈魂占著他的身體。”

長林捂住胸口跪在地上笑了兩聲:“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安安回道:“變異者是很強大的存在,怎麼可能被輕易抓住,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