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我開始害怕,可我也是慶幸。還好,我不愛他,我可以處處算計……
他忽然問我:“朕賞你的幾件衣服怎麼都不穿了?”
我愣了愣,他當我不知道麼?他賞我的,全都是青衣,銀絲繡邊,上麵繡著綠梅花,可我不喜歡綠梅花,最喜歡綠梅花的,不是她嗎?
他以為我不知道,他喜歡跟我在一塊,都是因為我像少時的她,那時的她,最喜歡穿青衣。
我道:“臣妾覺得今日不妥,所以換了素衣穿,皇上覺得不妥麼?”
他的眼裏多了一層陰霾,忽然沒有多言。我看得到他的悲傷,烏拉那拉氏,最後我還是輸了……
他忽然說:“朕幫你畫一幅畫吧。”
我微微頷首,坐在那,隻是等著他幫我畫。
畫好後,他拿給我看,畫中的人的眉目,長相何嚐不熟悉?隻是,那又何嚐是我?
我問:“皇上畫臣妾畫得更好看了呢。”
他一怔,接過畫,手緩緩地撫摸著畫中人的臉頰,眼裏多了一絲柔情,那種眼神,是他從來沒有給我透露過的。
他愛的,是烏拉那拉·青櫻 吧……
《從如懿開始》第二章《替身》完。
【此章是短篇的,可能短得過頭了,隻是小插曲。等會我會寫各個人物的。】
☆、玫嬪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覺得隻有這麼一點點好口年,後麵的如懿繼續在宮裏複仇還是在貼吧更,在這裏就不更了。但是想跟幾篇番外,嗯。寫了富察琅嬅的番外準備發,先發白蕊姬的。
出身南府,無非是宮裏人的一大笑話。
我,也是出身南府。
嫻妃娘娘,烏拉那拉氏,是曾經王府的側福晉,我也是烏拉那拉氏的人送進南府來的。
從前,我比較會月琴,不為別的,隻是單純的喜歡。可無奈南府的歌姬,個個兒都有著規矩,於是我改學了琵琶。琵琶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琵琶的音色,略有沉重,不像月琴那般嘹亮。
《十麵埋伏》也是必學的歌曲,而我也是憑借這首歌,才封了答應。
開始宮中人人都說我是妖孽,說我出身南府,唯有嫻妃,待我是有些不同的,跟她講話,可以聽得出她的那一絲絲的傲氣,我也有傲氣,憑什麼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跟那些女人鬥得兩敗俱傷?我白蕊姬做不到。
愛新覺羅·弘曆,不過也是視我為玩物,我也明白之前我的皮膚的創傷並非嫻妃所致,可我也覺得,無非順水推舟,自己撈點好處也好。我跟嫻妃無怨無仇,她死或不死,對我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直至我懷孕,宮中人人都盯著我盯得緊緊的,有哪個母親,失去了孩子,依然能夠強顏歡笑的?盡管我的孩子或許是妖孽,盡管他奇怪,但是他的父親——愛新覺羅·弘曆,是親手殺了他!我怎能接受!我是孩子的母親,我依然心痛難耐,可他的父親呢?隻是有些難過,何時想過我們母子?!
從那之後,我便明白,帝王之愛都是假的。之後我的生存,都是滿滿的爬。我依附於太後,也是圖個平安。
我其實知道,導致我孩子畸形的並不是嫻妃,可我當時,為了自保,也隻能衝上去扇她幾耳光,對不起……對不起……我心中不停地默念,但宮中人人為了自保,又誰不是這樣的呢?
的確,嫻妃並不是殺人凶手,也不是最後的主謀,嫻妃是傻子嗎?她會讓那些凶器放在梳妝台讓人找到?從那刻我便明白,嫻妃是冤枉的,而阿箬一定脫不了幹係。
人人都感歎,我從答應爬到了嬪位,而且還是南府出身,孩子又是那樣的,經曆了那麼多,我也看淡了,什麼帝王之情都是假的,在這宮中,最不需要真情,我隻為了自保。同時是為了嫻妃的愧疚,對於阿箬,我也討厭,背棄舊主,也是多麼的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