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惢心說後邊隻有白梅,我想了想,也差不多。便要她陪我去,但她不願意了:“旁人踏雪尋梅都是去看紅梅,那樣才好看,白梅花在雪裏跟看不見似的,黑壓壓的,有什麼好看?”

我披著鬥篷,扯出一條枝條來說,“各有各的好處。但白梅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清高高潔的,不像紅梅那般豔。”說著說著,自個兒又陷入沉⑤

我一愣,她也太直接了。隻好笑說:“我哪知道?聖意哪是那麼容易揣測的?”

她笑說:“可妹妹卻不認為姐姐不受寵。慎嬪曾經不也得寵?如今皇上好像都沒教她幾回了。或許皇上是近鄉情怯。”

我笑說:“妹妹今日遇到我,也是巧。”

她道:“剛陪皇上用了午膳,皇上好似最喜歡梅花鍋子。沒想到姐姐也喜歡梅花。”

我想了想,梅花鍋子,不就是用白梅入菜,烹製的湯。

我聽了,淡淡道:“巧合,冬天隻有梅花,其實我更愛芙蓉多些。”

她一愣,沒跟我糾結於梅花的事情,倒是說枝條礙眼,要把它塗白了才好看。

話中有話,這話不僅僅是說枝條,我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她便說要走了。

惢心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道:“小主,這舒嬪……”

我道:“舒嬪是太後舉薦的,看起來又比較自持清高,宮中妃嬪沒有人與她結為黨羽,講幾句話沒事。”

我剛欲走開,卻看到了淩雲徹,不禁一楞問:“奇怪了,你不是在這裏當差的。”

他沒說話,我想起了他是要跟魏嬿婉求情,簡潔道:“我知道,你嫌魏嬿婉在那花房呆不下去,想要我把她弄出去?但是你想過她以前是怎麼傷你的嗎?弄出來又如何,說不定她又動了歪心思,那本宮怎麼辦?這事兒我幫不了你。”

他有些震驚,但還是道:“她……真的挺可憐的……嬿婉她一直痛哭不已,她說她當日錯了,所以沒有臉麵來見我……”

我打斷道:“臉麵?!她還知道,真的是。”我說完,對這個未來的令妃又多了幾分好奇之心,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魏嬿婉,但是如果是了,我該怎麼辦?

淩雲徹道:“她沒什麼請求,就是不想滿手凍瘡就好。”

我想,聽起來是個小要求,可我沒那麼傻,把她搞出來了,又是後患無窮。

“我幫不了你。”我直接拒絕。

他道:“娘娘忘了昔日情分……求娘娘……”

我道:“你若要我做了,以後你我一定會後悔,你信我。”我說完,轉身離去。

令妃……是不是魏嬿婉?

作者有話要說:~~~~~~~~~~~~~~~~~~~~~~~~~~~~~~~~~~~~~~~~~~~~~~~~~~~備份君:幾日過去,想來弘曆已經將阿箬整個夠了,我也沒有再提什麼,隻是繼續叫碧月看著,碧月這麼好,我不會隻讓她跟在阿箬身邊。慧貴妃近幾日似乎有些急,八成是因為她都快奔三兒了,都還沒孩子,也是為難她,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不能懷孕,就是皇後搞的鬼。不過如今知道了又如何,怕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我歎了口氣,正好純妃要來,因為我這輩子,跟大阿哥沒什麼交集,純妃沒跟我講大阿哥的事情,之前二阿哥的死,也多虧了她,所以我也想親自答謝,不過海蘭說得對,她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孩子的前程,哪個母親不是盡力的?又要到皇後宮中請安,我帶著一副平常的樣子,嘉嬪偶爾也會打趣幾句關於我身邊的人揪著皇上不放的事情,我知道她並非針對我,所以也是一笑置之,沒有多跟她們費口舌,本來在這後宮之中生存就不易,還要跟她們打口水戰,我忙活不過來。“大會”總算開完了,我也鬆了一口氣,惢心正扶著我向外走,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嫻妃娘娘留步。”我輕輕回過頭去,正是阿箬,惢心朝她福了福身子,但其實看得出不怎麼喜歡她。我問:“什麼事?”阿箬道:“聽說嫻妃娘娘在冷宮被人下毒……皇上他前去探望……”我立馬打斷她,沒想要跟她廢話,“本宮什麼都沒說。我被人下毒的事情,根本沒有牽扯到你,你多慮了。”她一愣,半晌沒緩過來。我笑說:“本宮說什麼有什麼要緊?你近幾日不是很受寵麼?侍寢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多,本宮根本不能影響到你,你說是不是?”她被我說得臉色蒼白,捏著手中的紅玉手釧,發錯“咯咯”的聲音,聽著我可真是痛快。我笑說:“疑心容易生暗鬼,心胸坦蕩的人,自然是什麼都不會怕的了。本宮覺得你也是個心胸坦蕩之人吧?”她被我說得說不出話來,我正欲離開,不想跟她磨嘰太久,轉身欲走開。江與彬來給我把脈,我時不時問他幾句關於高晞月的事兒,江與彬也不確定,我想了想,還是不為難他了,我笑了笑,順帶著問了些關於淩雲徹的事兒,江與彬說他現在也去了坤寧宮守著,做那兒的侍衛也是個好差事,尊貴、清淨想來也沒有什麼不滿的了。不過他又讓我想到了魏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