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願,還是將頭一伸,將那黑乎乎的東西喝了嘴裏,她砸吧砸吧嘴,“旺仔,我要旺仔。”
許左言替她將旺仔打開給她灌了大半,看著她不再因為口中苦而皺眉,也小抿了一口旺仔牛奶,將剩下的放到床頭的小桌子上,“累不累,先睡下?”他扶著她躺下,小心地將可能鉻著她腦袋的發卡給摘下來。
“可以睡嗎,等一下不用送客麼?”現在已經有些晚了,而且穿著高跟鞋整個晚上,實在是累得很。可是她還是聽得進去媽媽的囑咐,宴會散後還需要去送客。
“你睡吧,等下我來應付就好。爺爺剛才朝我使了眼色了……”許左言頓住,“爺爺說你醉了,就不用下去了。”其實他爺爺的意思,他懂得,說俗一點就是,把握機會,快上啊快上啊……
許左言微微臉紅,將蘇芽的高跟鞋脫下去,細心地替她蓋上被子。蘇芽睜著雙大眼睛,盯著許左言看,看了許久,有些心虛又有點好奇,“你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許左言用力地彈在她的額頭上,“就你心眼兒多。”
“人家也好奇嘛,我們關係好像更貼近了些,所以,所以,我不大放心。”她頓了頓終是將話給說得完整,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真是的,彈這麼重,會破相的。”
許左言繼續伸手擰住她的臉頰,使勁捏了幾下,“不會破相的,我自有分寸。”
“啊嗚……”蘇芽吱聲,房間中冷氣打得挺低,抱著被子睡得正好,她翻了個身進去,麵對著裏麵睡,過了三十秒鍾,都是靜悄悄的,她不由轉身,見到許左言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不由紅了臉,“你真的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傻妞,想什麼呢?”許左言沉默三秒,“說不想是假的,但是現在不會,你的家人這麼信任地將你交給我,我不能那麼做,雖然我們已經訂婚,可是我還是應該給你些準備的時間。”
蘇芽隻將那句“說不想是假的”聽了進去,臉色更加潮紅,過了良久之後才消化了整句話,心下感動,卻若無其事道,“哦,那要不要一起睡,床挺大的。”
“你這是在邀請還是在好心呢,嗯?”本來許左言並不想說什麼,隻是蘇芽此刻也太過於平靜了些,許左言見此不由與她玩笑,蘇芽不再理他,隻是將頭埋在了被子裏,良久她感覺到一個厚實的胸懷貼近她。她的心跳得很快,快到自己什麼都想不了,隻在乎於胸腔中跳動的頻率。其實她是有些期待他能夠從她的身後將她抱住,這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她心中想過,期待過的。她總覺得這種擁抱是戀人之間最契合的表現。
蘇芽有些貪涼,本來覺得室內溫度正好,不知不覺中卻感到自己很熱,身上熱滾滾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她伸出手往後麵的許左言扯了扯,“老大,我覺得熱,將溫度再調低些吧。”
“不會,這個溫度正好,再低就要感冒了。”
“不會的,等會兒再將溫度調回來嘛。”
許左言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將那隻扯他的手抓了過來,拿手很慢地在她裸露光滑的皮膚上劃過,不輕不重,卻讓蘇芽起了雞皮疙瘩,許左言道,“喏,你看,你寒毛都豎起來了,冷了吧。我抱你。”許左言往前挪了一步,很自然地將蘇芽摟入了懷裏,漂亮的眼睛彎了起來。蘇芽隻覺得自己更熱了,與他觸碰到的地方都是一片酥|麻,她突然很悲痛,為毛啊為毛啊,許左言就能將她吃得死死的呢。
“好變態哇好變態哇~~”
許左言除了抱著她睡覺,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兩個人都沉沉睡去,睡得很是安穩。樓下的許爺爺見他們這麼久都沒有下去,顯得特別開心,並不讓人去打擾他們,自個兒送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