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
“扣什麼黑帽子了?我們可什麼都沒說,或者,你自動理解為某種猜想了?”
“你……”
“我什麼?”
“好了。”紀西羨捏了捏夏子虛放在腿上的左手,聲音平淡無波。
夏子虛輕哼了一聲,抽出自己的手,也懶得再去和周啟回鬥嘴,每次都是手下敗將,他也好意思動不動找茬。
吃完飯後紀西羨一直坐在她身邊,無論夏子虛幹什麼,他都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被他那種視線看得無端生出幾許悶氣,就在夏子虛擰眉準備讓他離得遠些的時候,客廳的座機的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他就說了句沒空,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紀西羨很久都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又隻說了個好字,然後電話很快被掛斷。到衣帽間將那身居家服換掉後,紀西羨捧著夏子虛的臉輕啄了下,“我很快回來,有事就叫人,知道嗎?”
夏子虛拍掉他的手,“你快去吧。”然後又開始專注於自己的筆記本。
等了半天都沒見他起身,夏子虛抬頭,卻發現他又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目光中蘊含的意味難以言述,“你怎麼還不走?”話音一落,紀西羨再次深深地看了眼她,然後轉身出門。
夏子虛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放棄思考,反正他抽風的事多著,也不差今天這一件。
紀西羨回來得不早不晚,正好是夏子虛踩在毛毯上練習走路的時候,受傷的左腳隻是腳跟著地,右腳可以完全落地,走了幾圈發現不疼也不艱難,隻是速度稍微慢一些,或者姿勢還有點難看,但她自己看不到。
這麼久都不是坐著就是躺著,能走路以後,夏子虛發現自己有些迷戀上這種感覺,不禁感歎身體完好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就在她準備繼續走的時候,一轉身就看見了立在門口的紀西羨。
整個人一看就是處於微醺的狀態,那雙純黑色的眼眸此刻也染上一絲迷離,夏子虛微微抿唇,不再看他,準備扶著沙發坐下來,才剛剛彎腰卻又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等視線清晰的時候她又已經坐在他腿上,而且剛剛由於驚訝她的手還不由自主地摟上了他的脖子。
淡淡的煙酒從他身上傳來,夏子虛眉頭擰得死緊,卡著他的脖子將他推開,“去洗澡吧你。”
紀西羨笑,極淡,但卻滿含深意,盯著她由於卡著他脖子而從寬鬆的睡衣裏露出的半截白皙手臂。輕輕將她的手移開,紀西羨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貼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語,“子虛……”
夏子虛強忍住將他敲暈的欲望,壓低聲音,“紀西羨,你發什麼瘋?”
噴在脖子上的呼吸似乎輕了一些,夏子虛試圖去扳開他的手,但明顯是做無用功,明白和喝醉了的人講道理也是無濟於事,夏子虛不再掙紮,也就靜靜地呆在他腿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都覺得快要昏昏欲睡了的時候,他終於抱著她起身朝臥室走去,將她安置在柔軟的床上,然後將蓋好的被子再次掖了掖,紀西羨起身走向浴室。
轉身前被他那雙在微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晶亮的眼一看,夏子虛隻是無端覺得心悸,腰上甚至都還因為他剛剛勒的力道過大而隱隱發疼,夏子虛揉揉額角,翻身將臉埋進鬆軟的枕頭。
22、chapter22 ...
夏子虛的腳已經好了,而且是完好。
於是某件事也就被紀西羨擺到了她眼前。
結婚,其實是件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的事。但從紀西羨嘴裏說出來,就好像是件稀鬆平常,而且再也簡單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