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的,疼得夏子虛低呼了一聲,但還好她隻是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夏子虛這下完全清醒,連忙處理自己的手指。
一出臥室就碰上了從書房出來的紀西羨,看見對方的時候他們都愣了一下,夏子虛從紀西羨旁邊走過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還是那句我送你去。但夏子虛非常不願意再體驗一遍坐飛車的感覺,於是掙脫他的桎梏,快速下了樓。
後麵似乎一直有目光在追隨,夏子虛如芒在背,走路快得一擺手一提步都能帶出風聲。
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她走進辦公室,跟在她後麵的一位老師坐下後有些奇怪地盯她看了老半晌,“夏老師,你走路怎麼好像有人在身後追你似的?”
夏子虛捧著保溫瓶喝了一口水,睜著眼說瞎話,“我一直不就是這麼走的嗎,你今天才發現?”那人再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坐到自己位子上備課去了。夏子虛也就安靜地整理著自己的教案,將需要重點講解的地方全都勾勒出來,不知不覺預備鈴就響了起來。
等她講課講到有些口幹舌燥並且覺得頭暈目眩的時候,夏子虛才發現自己今天忘了吃早餐。而且現在的時間已是上午十一點二十三分了。
發現隻有一會兒就下課,她幹脆讓學生自己支配。到辦公室拿了包便準備找家餐館去吃飯。走在出校大道上,夏子虛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提著包包慢吞吞地晃,想著自己今天的狀況有點像失了魂一樣,雖然昨天她的那句話將紀西羨氣得在書房呆了一夜,可要說解氣,她貌似也沒覺得有多解氣,除了話出口之後的那麼幾分鍾。
所以簡而言之,就可以說成是她在為和紀西羨吵了架而心煩?
夏子虛被自己這個結論噎住了。
可她又控製不住自己地要往深處想,於是夏子虛便覺得早上燙到的並且已經上過藥的手指又開始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夏子虛扶額望天,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這種沒用其實和韓琦絲麵對帥哥時沒半分抵抗力的沒用毫無本質區別。
然後她又覺得腹中的空虛感一陣強過一陣,但夏子虛真沒什麼力氣加快步子走到餐館,於是出了校門之後她就坐到樹蔭下的椅子上準備喘一會兒。聽到車輪和地麵摩攃的聲音時她也沒睜開眼睛,直覺地認為應該是和自己無關,但卻有腳步聲朝這裏靠近,夏子虛慢慢睜眼,等眼前的一片黑色完全散去的時候,夏子虛居然見到了正彎腰細看著她的紀西羨。
夏子虛想也沒想地踹了他一腳,語氣也是極度惡劣,“你滾,走開!”
紀西羨瞟了眼自己褲管上的灰塵,然後握住她的肩膀,似乎想扶她起來,但夏子虛偏頭就咬住了他的手背,咬累了又是那句,“你滾,走開!”紀西羨這次態度和夏子虛一樣,出奇地強硬,幾乎是將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然後像夾著隻公文包一樣把夏子虛給弄上了車。
夏子虛此刻早已餓得頭暈眼花,剛才又被紀西羨一陣翻轉,現在人坐在他腿上,手也環著他的脖子,可眼前卻是一片烏黑。好不容易稍稍恢複了點,她又忍不住開始對著紀西羨張牙舞爪,一雙無力的手硬是被她裝作有力的樣子掐著他的脖子,“紀西羨,你這個心眼比針孔還小的男人。”
紀西羨沒有說話,隻是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後蹙眉看著夏子虛。
夏子虛甩甩腦袋,覺得自己後背似乎出了一片冷汗,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整顆腦袋撞進了紀西羨懷裏,有種好聞的香味縈繞在鼻端,她覺得暈暈乎乎的,然後眼前越來越黑,夏子虛深吸了幾口氣,然後將自己的腦袋往上移,“我好餓……”她咬著紀西羨的脖子說了這麼一句後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