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曾看過的一個笑話,一個帥小夥在菜攤對著老大媽問,大姐,蔥多少錢一斤啊?”

夏子虛捏捏自己同樣空無一物的耳垂,說:“然後老大媽拿著菜刀滿大街地追著小夥子跑,嘴裏還喊著,小流氓你給我站住!”

“對。”

夏子虛好整以暇地抱臂看著他,腦子裏的想法百轉千回,對卓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依然毫無頭緒,要她說,也就隻覺得這人打哈哈和忽悠人的功力是一等一的好,但想起周圍的人對他的評價,她又要懷疑自己的看法。

“我記得,周啟回曾說過你是個冰山,不過,我覺得你明明一直在笑啊,難道周啟回的眼神有問題,或者你這些笑都是為了掩飾你冰山的本質?

他像是聽懂了又像沒有,“周啟回的眼神有問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夏子虛正準備繼續挖掘,他又說:“明天你是不是又準備和周啟回說,卓揚說你眼神有問題。”

她愣了一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恩,差不多。”

“那你說的時候順便用蘇盛雪再將他數落一遍,千萬別忘了。”

“卓揚,你真奸詐。借刀殺人呢這是?”

卓揚語氣很認真,可眼底深處那是毫無疑問的戲謔,“我這是為他好,同時也是在緩和你倆的關係,難道不是麼?”

“我和他關係已經十分緩和了,再被你緩和估計就要出亂子了。”夏子虛涼涼地說。

“那好吧,隨你怎麼說了,現在我應該擔心一下西羨。”

她站了起來,“有那閑心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卓揚笑意清湛,“慢走。”

“恩,別送了。”

“好。”

夏子虛再投給他清涼的一瞥,在他的輕笑聲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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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冷氣開得很足的地方夏子虛才意識到天氣簡直熱得讓人生不如死。

她再環視了一眼街上為數不多的女行人,幾乎都撐著一把陽傘,這麼一對比下來,那似火的驕陽還真就像是隻光顧她一個人。夏子虛正準備招手攔那輛好不容易經過的出租車,然後卓揚的臉就從車窗裏露了出來,“嗨,我剛才準備說好,那我去取車,你怎麼不聽完就走了呢?”

夏子虛覺得外衫似乎都已經快濕透,再站著和他對視下去估計得掛掉,於是在卓揚依然戲謔的眼神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卓揚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真熱啊。”夏子虛鬱悶地瞟了他一眼,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夏子虛不知為什麼就想起了學校女老師對她說的話,那啥你為什麼一直不穿裙子呢,裙子要比褲子涼快很多,而且現在你怎麼還穿中袖呢,你皮膚很白呀,穿短袖或是無袖衫都很好看的啊。

當時夏子虛很想回一句,還露大半個肩膀估計更涼快也更好看。

不過她憋住了,不得不說,他們學校的女老師一到了夏天,還真個個都是道靚麗的風景線,那紗一樣飄渺的料子製成的裙子,加上既素又雅的顏色,腳上踩著細跟涼鞋,走在光亮的地麵上,聲音有節奏不說,就連那倒影也好看得緊呐。

她算得上是最男人婆的一個,破壞了整體美感,雖然她其實也熱來著。

“多謝卓先生,改日我一定回請。”下車之前夏子虛笑道。

卓揚拇指撫著方向盤上妖嬈的花紋,輕輕點頭,“雖然從情理上來說我應該回一句不必了,再說一句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不過我覺得你能請客,十分難得,所以我就靜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