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壞蛋!可惡,幹嘛非得和西門吹雪穿得一樣,還學他走路的樣子,混蛋混蛋混蛋!”
梅花一邊抽抽噎噎,一邊含混不清地說。周圍可能是宮九派來接待少年的管事們十分尷尬,可他們都知道梅花是九公子目前的新寵,不敢得罪她,更不敢隨便觸碰她,隻是在一邊好言好語的求饒勸慰。有人見事情不對,早就跑去報告領導了。
被罵混蛋的少年不禁大怒,可他向來自視甚高,驕傲得不得了,還沒有到可以向著一個嚎啕大哭少女出手的地步。而且,這女子的口氣,似乎和西門吹雪還挺熟的,他不禁狐疑地問:“你是誰?”
“為什麼要告訴你!”
梅花哭了幾聲也就算了,胡亂擦著眼淚,丟了一個大白眼給他。她十分肯定西門吹雪沒有什麼表弟更不可能有私生子——見鬼,他今年也才二十五,能生出這麼大的孩子嗎。她對這個山寨貨徹底沒有了好感和興趣,扭頭就走。
“站住!”
梅花理都不理,走得更快,那少年被她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通,豈能容忍她就這麼走了,於是飛身上前,手成擒拿之勢,企圖抓住梅花的肩膀。
“我叫你站住!”
梅花不會武功,完全不可能躲開,而那些管事們似乎也不是什麼高手。那少年向來倨傲又不是什麼心胸寬大之人,出手甚重。眼看梅花這一下子就要吃虧,這時,一個清澈的聲音厲聲喝道。
“孤鴻!”
少年的手頓時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尷尬。梅花就沒注意這些,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可是卻被一個白衣人攔住。也沒看見他是怎麼動的,眼前一花就到了麵前,梅花沒收住腳,差一點撞在他身上。
“幹什麼!一個個都穿白衣服,要不是大白天的還以為遇見鬼打牆了!”
對方還沒開口,梅花就搶先一步。不是她忽然變成潑婦,也不是她白癡到看不出來這個白衣人肯定是高手,而是她看見宮九那家夥正朝這邊走來,頓時頭皮發麻隻想趕快腳底抹油開溜。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盡管我侄兒背後出手企圖傷人是不對,不過姑娘口出惡言在先,現在倒想一走了之了嗎。”
白衣人衣袖一拂,扣住了梅花的手腕,用力不輕不重,剛好讓她無法動彈。看他三十出頭,麵白微須,長得倒是十分儒雅,寬袍大袖,高冠木屐,很有點世外高人的仙風道骨。可惜神情冰冷麵帶寒霜,眼睛烏黑明亮,淩厲得叫人不敢與其對視。
梅花那個恨啊,這些臭男人,一個個就仗著武功好欺負她。總有一天她也要學蓋世神功,隨便一掌就拍死他們!
“城主息怒,息怒。”
宮九已經來到了他們麵前,客客氣氣地說,一手攬住梅花的肩膀硬是把她給拖了過來。
“一切都是誤會,這是在下的姬妾,素來患有心疾,時不時就要發作一回。在下多方求醫問藥也為見起色。唉,隻是這情之所至,實在是叫人難以割舍。在下還是長年將她帶在身邊,精心照料。不想一時疏忽衝撞了城主,在下在這裏代她向城主和葉少俠陪不是了。”
梅花被氣得雙眼一陣發黑,氣血翻湧。見過說瞎話的,沒見過說瞎話到這種地步的。還心疾呢!不知道三天兩天就要人抽打的變態是誰!她死命地掙紮想從宮九懷裏掙脫出來,嘴巴被捂住了,還在不死心地嗚嗚亂叫。
“乖一點,聽話,我晚點回去好好陪你。這位是白雲城城主葉孤城,那一位是他的侄兒葉孤鴻,兩位都是貴客,怎麼能隨便衝撞他們呢。幸好城主向來大量不和你計較,還不快謝謝城主。”
宮九十分無恥地就把話題扯開,手一揮:“快帶夫人下去休息,好生照料,不要再讓她出來。”
你妹的夫人!梅花被他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一群人給小心地搬上了一頂軟轎,雙眼如欲噴火。雖然覺得葉孤城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見她就這麼在宮九一番輕描淡寫的化解下拖了身,葉孤鴻顯然不高興,死死地瞪著她。但他的叔叔從頭到尾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連視線都不在這邊,站在一邊背著雙手,望向無邊無際的大海,好像一切紅塵中的世俗之事都無法沾染到他雪白的衣服上。梅花雖然很氣惱也不得不感歎這位叔氣質真好。
……不過這種氣質一流的美大叔為什麼要跑到變態的地盤上來?看樣子也不像是和自己一樣被綁票的。從剛才的情形分析,應該是宮九親自來接他下船,然後兩個人就先走了,山寨貨可能是在指揮家人們收拾船和東西,稍微慢了一步,正好被她撞上。
被強製遣送回了院子後,梅花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說不清楚為什麼,她就是有一種感覺,這個白雲城城主一定和西門吹雪有什麼聯係……
啊!想起來了!劉德華!
轉了好多圈,又吃了一大盤子水果之後梅花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會覺得葉孤城這個名字耳熟的原因。她都快忘記了,那部被罵得狗血噴頭的《決戰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