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薇又沒出息地吞了口口水,秀色可餐,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可是明明那胸肌的形狀分外可口,再往下看,隱隱凸顯的六塊腹肌也不斷勾引著她的口水……
時薇自知此刻的她眼神淫`蕩,思想更淫`蕩,但她的淫`蕩很快便煙消雲散——
就在第三排腹肌的左下方,她看到了一大片淤青。時薇呼吸頓時一緊,他傷的這麼重?
見時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小腹,鬱子謙清咳一聲,“那是小傷,不礙事……倒是這裏……”說著,鬱子謙轉過身背對她,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背。
時薇定睛,但見他的背部布滿傷痕,紅的青的紫的,她的眼淚一下子就盈滿眼眶,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回去。
時薇吸吸鼻子,囊著淡淡的鼻音說:“去醫院看看吧。”
鬱子謙搖搖頭,指了指房間一角,“醫藥箱在抽屜裏,你幫我上點藥就行了,謝謝你。”
時薇心裏突然一揪,他跟她說謝?是真的見外了,還是他們本來就已經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這是應有的禮節?
時薇顧不上想那麼多,跑去拿來醫藥箱替他上藥。她看著鬱子謙傷痕累累的背,眼眶一點點便模糊。
這是一個偉岸而又寬闊的肩背,又是一個曾經令她垂涎、讓她覺得溫暖的依靠,或者說,到了現在,此時此刻,她依舊對這樣一個寬厚的肩背有著莫名的依戀和依賴,讓她不自覺的上癮,然後在自我的世界裏因為得不到而鬱結,最後成瘋成魔。
時薇曾一度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靠在這樣一個厚實的靠山上,不愁吃穿,不愁刮風下雨,和最愛的男人一起過著最幸福的日子。然而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最後的結果,竟是她看著他的背影,懷擁著別的女人——
就是這樣一個背,被別的女人的手指緊緊地陷入,被別的女人的手臂緊緊地纏住,而她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遙不可及。
就連現在,當她明白了過去的一切不過是黎詩怡的投懷送抱之時,她卻還是不敢看他的正臉。她隻能看著他被小百合擁在懷裏,看著他一次次用霸道而又惡毒的言語攻擊她,淩遲她的自尊,然後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獨自神傷。
時薇上藥的手漸漸停了下來,她明白,當一個人背對你的時候,你看不到他的真心,所以她根本無法看懂他。他去相親,他在她生日的那天將他們的情侶項鏈送還給她,但他卻要屢次提及複合之事。時薇不明白他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想看透他,但似乎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半晌,見時薇手上一直空著沒有動作,鬱子謙便自覺地爬起來,麵對著她坐好,欲接過她手裏的藥瓶,“前麵的我自己就行。”
時薇這才收回神智,剛想把藥瓶遞給他,卻又收了手,“還是我來吧。”
他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她一直都知道,而她能做的,除了替他上藥,再就什麼也做不了。
因為鬱子謙後背的傷勢不輕,時薇便沒讓他躺下來,她讓他坐到床邊,自己下床蹲到他身前,盯著腹部的瘀傷,輕輕擦藥。
時薇因為太過專注於擦藥的位置和手上的力道,所以她的臉一再靠進他的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小腹,生怕遺漏了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口。
而直到手行至褲腰處時,她這才抬了抬眼,“褲子往下拉一下,有些地方上不到藥。”
鬱子謙頓了一頓,隨即很聽話地解開皮帶拉下拉鏈,退下西褲的同時,還不忘把內褲褲腰也往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