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咪咪姐的朋友好像叫晴天的,那天接我火車她也在啊還有蘇先生,就是她和咪咪姐開玩笑的時候說的嘛,大肚婆什麼的。所以我就覺得有些不簡單,不過也許是我多想了,可能隻是冬天人家發胖了。你說呢?姐?”周惠心明顯底氣不足。
“不,你說對了這事情是沒那麼簡單。趕緊明天你去查查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想到周密米這個小賤貨居然真的的成正果了,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敢搶我的愛人不想活了吧。”越往後這些話都像是贏瑪莎在自言自語但還是聽進了周惠心的耳朵裏,可能是自己在戶外打電話站的時間有些久,她覺得不寒而栗。
“好的知道了姐,明天我想辦法從別的地方下手看看。但是我想多嘴說一句,如果真的咪咪姐有了傅先生的孩子那這個事情,姐,你就還是算了放過她們吧,好嗎?我覺得咪咪姐不像是姐你口中說的那種人,真的。”周惠心難得的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那種完全屬於自己的有著自己思想的聲音。
“好了我累了,別的事情先不說你明天的主要任務是弄清楚周密米到底有沒有懷孕,別的以後再談。”贏瑪莎不容置疑地掛斷了電話心想,小崽子剛出遠門才幾天啊就開始變心了,周密米啊周密米,難不成你生來就是我贏瑪莎的天敵麼?為什麼你非要搶我的男人,世界上好男人那麼多為什麼你就非要我的?別以為你很窮,我也很窮啊,我窮得隻剩下傅曦瑞一個你卻還要把他搶走,為什麼要我來成全你?為什麼沒有人來成全我?其實,我比你可憐。
頹喪地將手機丟回客廳桌上她慢慢走進廚房開始繼續沒有切完的洋蔥。隻是這次她的淚水洶湧而下大顆大顆墜落在手背然後隨著手背的起伏滾落開去。
邊上的淺淺白玉瓷盤漸漸被裝滿洋蔥,細細的肉絲和菜椒被料理得很是妥當堆在一旁。這時贏瑪莎的眼睛已是睜不開卻還在勉強,擰開燃氣灶的開關同時架上幹淨的炒鍋然後放油,對深諳廚藝的贏瑪莎來說一盤洋蔥炒肉實在是調劑她心情的好東西。所以當她端著白玉瓷盤裝的滿滿一盤洋蔥炒肉放上桌她的心情也開始好轉,香的甜膩的洋蔥味混著些許的辛辣不斷刺激她的味蕾。
等到準備好小分量的米飯和一盤青瓜炒蛋時間又過去了大半,兩個菜一碗飯擺上桌真是個色香味俱全。可是她不吃,拉了椅子過來坐著。就這麼坐著坐著她明白了,本質上講,從這個洋蔥在冰箱裏出現她就應該承認自己還是瘋狂想念傅曦瑞的。洋蔥炒肉,他最愛的菜之一,很多個中午她替他叫便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三天前買的洋蔥,昨天買的肉和菜椒。一點點的積聚一點點的回憶,終究是不想放棄的。
如果隻是單純向往洋蔥炒肉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