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於是找到了把柄可以讓密米打消這個念頭,但她並沒有過於興奮。
年輕的一代總是有那麼多的無厘頭的荒唐想法想要去拯救什麼什麼人或者事,總以為自己是潛藏在茫茫人海裏的隱形救世主。密米就是這代人的典型,她還是執意哀求晴天將周惠心弄過來,雖然整件事情已然露出端倪,隻需揭開紙糊的盒子一瞧便知道。
到了晚上周惠心喜滋滋給贏瑪莎打電話說明天就搬家,搬到晴天和密米的住所。估計有雨夾雪,晚上溫度降得很低而且凍腳凍的厲害。周惠心穿著睡衣睡褲站在公眾陽台上,單獨在外麵裹了一件加長羽絨服,白色的。棉拖鞋裏光著腳趾,她不停在地上變換雙腳跺著地麵卻沒能給自己的身體注入什麼新的能量。
“姐姐,我明天就可以搬過去了,真是好有成就感。你說呢姐姐?”
“別驕傲,接下來的事情可複雜的很呢。你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這樣才能有足夠的精力應付接下來的事情。這麼晚了還沒睡?”
“睡不著嘛,可能是高興的。姐姐您不也一樣沒睡麼?”
“馬上就睡了,在等你每晚必來的電話啊。”
周惠心一轉頭,還是差點碰上來搬花的老漢,也就是汪姨的愛人。周惠心胡亂朝對方一點頭就快速鑽回自己的居室,一路上沒再停頓和回頭。
就這樣第二天周惠心8點鍾起床簡單收拾下自己的行李就開始洗漱,這時電話響了小周沒有去接她知道是誰打來的,周姐姐,催著自己趕快搬過去呢。這麼想著周惠心手上的動作時一點沒加快,依舊和往常一樣淋濕了臉湊到水龍頭跟前擠洗麵奶,然後慢慢抹了衝掉。她已經不再急躁也不再焦慮,她有了保障。
大門口處站了一個人,周惠心趕緊提了自己的拉杆箱三兩步向著目標跑過去,果然是周密米。晴天早已經去上班,今天有學生和她約了時間。隻剩下周密米留守,她是中午十一點的班,和周惠心一個時間段。晴天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密米給周惠心把定下的規矩要說清楚說透了免得到時候這家夥出什麼事情推卸責任說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說。
進了門換鞋,密米指著靠近牆角的地方有一扇門說那就是周惠心的房間,光從外表比如那扇門來看就知道這個房間和這屋子裏別的房間不一樣,太簡陋。以至於絕對會讓住進去的人有這樣的聯想,住在這麼一扇門裏的人肯定是這家的保姆,周惠心也在心裏這麼想著於是她準備好的感嗯和驚喜通通都收了起來,此刻她為了盡力克製自己而表現出的麵目平淡已經是到達極限,畢竟她還隻有20歲不到,這麼一個初次離家的女孩子懷著心事打入別人家裏首先就讓人來上一下馬威,晴天的主意。
密米看出了周惠心的隱忍的不安於是安慰她,“惠心啊,你看我們這房子其實也不大就兩個房間能住人,你這個小房間我特意昨晚收拾出來今天讓你住進去的,別看外麵看上去小,其實裏麵不錯的很適合你,床單被罩什麼的全部換成HELLOKITTY的,很漂亮呢現在進去看看?”說著推開門就拉著周惠心的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