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洗漱完就上床睡覺了,不一會兒就陷入深眠。

碧香守在門口,不敢再離開一步,突然房屋中傳來一絲動靜,她快速推門而入,看到床前坐著男人,瞬間躬身退出房間。

諸滕將童夢的一綹發絲拿在手中把玩,手指在她的臉上虛放,仔細地描摹她眉眼的輪廓。

看到童夢露在被子外的手,輕輕拿起放到自己手心裏,小小的,軟軟的。

諸滕虛虛的握住,就這樣不想鬆手。

眼色漸深,他快忍不住了。

童夢已經變得這麼亭亭玉立,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等著明年上門提親,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麼,事情就要壞了。

輕輕點了點童夢的鼻尖,輕聲喃喃,“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仇我已經幫你報了,但是榮涵哪裏,後期我會送她一份大禮的。”

童夢總覺得有人在她身邊,她想睜眼,可是眼皮太重了,怎麼也睜不開,沒想到轉眼又睡了過去。

諸滕輕聲推開門,看到單膝跪在他麵前的碧香,這麼好的資源,不用就是傻子,“明天童夢有什麼安排?”

碧香雖然不知道主子問這個幹嘛,依舊如實回道,“明日,小姐說想出去散散心。”

“具體位置和時辰明日告訴我。”說完諸滕就提氣飛身離開鬆思院。

“諾。”碧香低頭回道,再抬頭,諸滕已經不見了。

碧香輕步走進內室,看到被子被掖的嚴實,小臉睡的紅撲撲的童夢,歎息一聲,真的不知道被主子看上是福是禍。

從四年前她就被安排進了將府,後來留在小主子身邊,每一日發生的事情都如實彙報給主子。

這一晃眼就是四年,不知道主子還能忍到何時。

童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完全忘記了昨夜奇怪的感覺,隻覺得自己昨天受到的驚嚇太多,潛意識裏完全不想醒。

童夢伸了個懶腰,吃完早膳就決定去花園裏走走,沒帶任何人。

沒走多長時間就覺得奇怪,怎麼那些個下人在看她的時候,目光裏充滿了鄙夷和同情?

她故意當做沒看到,繼續向前走,然後將身子隱匿在假山都縫隙中。

在院裏做活的下人們以為四小姐已經走遠了,便放下手中的活計。

“四姑娘這四年多受老夫人的寵愛,可是這不就上元節出去一天,怎麼就被別人糟蹋了?”不知是誰唏噓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諾大的將府,那個小姐都沒出事,怎麼就四姑娘出了事?。”又不知道是誰歎息道。

“沒聽說啊,是二姑娘身邊的花鳳,覺得四姑娘不是將府的血脈,嫉妒她,所以,找人毀了四姑娘。”

“花鳳說不定是替罪羔羊呢,我聽說啊,是被二小姐親自推出來的。”

“這四姑娘這麼好的名聲就要毀了,明年還能嫁入什麼好人家?”說完似乎在為童夢的遭遇歎息。

童夢在假山裏聽著外麵的你一言我一語。

沒想到這一夜該傳的消息都已經傳遍了,雖說昨天在大廳她說的是被害,但是不知道傳了多少個版本,被傳成她已經失了身子。

童夢翻了個白眼,真的是一群長舌婦,閑著沒事幹。

“表弟,這些府裏的下人們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議論主子嗎?”

下人們嘰嘰喳喳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

童夢挑眉,表弟?

這出聲的女人是那號人物?

榮鋒斂著眉眼,看向這一群下人,“自己去領罰,這個月的俸祿也沒有了。”

那聲音又道,“表弟,這麼輕鬆的懲罰嗎?”

“支萱菱,差不多就行了,這不是你尚書府。”

童夢睜大了眼睛,支…支萱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