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諸滕想著剛剛童夢做噩夢的不斷囈語和求救的場景,又聯想到榮陵說的宗盛鈺在曉嶽鎮這件事情,憑他的一貫的直覺來看,其中必有蹊蹺,而他從來不相信巧合這種事情,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在他羽翼還尚未豐滿的時候灰保護不好童夢。

這件事早查早知道,能消滅於無形之中的,那就不讓它有冒頭可能。

諸滕拿起狼毫,筆走龍蛇的在信紙上寫下幾行字,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口哨,一隻蒼鷹飛進來落在他的右手臂上,諸滕把書信卷好放在信桶之中,便將手臂伸直,片刻呼吸過後,蒼鷹飛到天際變成了一個黑點。

廖老爺子在旁邊一直不停地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態嚴重到這種地步?

難道和夫人有關?

不妨說,他猜對了,諸滕隻有涉及到與童夢相關的事情時才會自亂陣腳,或者說因為太在乎,所以極盡可能的小心翼翼。

“廖管家,你聽說過曉嶽鎮嗎?”諸滕試探性的問出口,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廖管家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竟然瞬間變了臉色。

“主子,我早就聽聞過這個鎮子,不得不說,這個曉嶽鎮邪門的很,更不是一個好地方,但是相傳幾百年前,太.祖宗荊奕在肆妄山上找了一群奇怪的異族人士做法,可保他皇室一族綿延不絕,但是十幾年開始,江湖開始出現一個流言…”

“繼續。”諸滕皺眉一邊聽一邊分析著這件事情可以著手操作的可能性。

“隻要有人能找到可以祭天的貞女,但是有一個條件,這個貞女一定是要自願的,那麼就可以再次開啟新一輪的盛世,而宗荊奕留下的寶藏也將悉數歸那人所有,最重要的是,裏麵有一枚令牌,拿了那令牌的人,可以掌控天下,自立為王,受全天下人的擁戴。”

說完廖老爺子自己都忍不住犯惡心,這些年,不自量力卻想自立為王的人越來越多,這些年枉死的少女也跟著增長,但是真正的天啟從未開始。

“但是主子,到現在為止,天啟都從未成功開啟過,這枚令牌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主子,您對這事怎麼看?”

怎麼看?

諸滕聽著這荒謬的一切,隻是覺得難以置信,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也會信,這些人是失了智?

別說現在王朝好好的,憑借一枚莫須有的令牌也敢稱王稱霸?!

諸滕抿了抿唇,不得不說,對這些辛秘他完全不知道,“廖管家,我今天陪夢兒回門的時候,聽榮陵講,宗盛鈺在曉嶽鎮。”

廖老爺子在書房中跺起步來,一圈圈的轉的諸滕心煩,“廖管家,你有事直接說,別在這轉來轉去的。”

“主子,若江湖人士都能朝著那枚令牌去,廢太子又有何不可呢?”

諸滕挑了挑眉,嗤笑一聲,“這宗盛鈺是自亂陣腳了,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一年前他拍拍屁股跑了,我卻帶兵去西北邊境的峻山城給他擦屁股,現在事情倒是解決了,但是處罰卻隻是形式上簡單的廢太子,皇上莫非是想的太好了。”

廖管家搖了搖頭,“這廢太子怕是和皇上想叉了,皇上是假意廢了他,後麵還會恢複,但是這位廢太子可能真的心灰意冷了,才相信這麼個沒有根據的傳說。”

書房陷入一片寂靜之中,隻有大風刮著窗戶紙的聲音,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諸滕快步走出書房,牽著馬兒,利落的翻身上馬,疾行而去。

天…終究是要變了…!

第36章

直至天色漸晚,童夢都未曾從老夫人和章大夫的嘴裏套出來下毒之人,但是一會兒夫君會接她回家,也是不敢耽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