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讓旁觀的人也不寒而栗。
席姨娘退後了一步,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狠,前麵還口口聲聲說愛著這個竹馬,下一秒就可以殺了他。
榮陵驚訝的挑起眉角,沒想到溫婉可以心腸惡毒到這種地步,倒也省事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以後也不會往來,看在溫家的麵子上,可以饒她一命,就是髒了他的劍。
他將劍拿了回來,從袖中拿出錦帕一點點的擦拭著自己的劍,一點眸光都沒有給大夫人。
榮陵不動聲色的眯了下眼睛,看著呆滯在原地的席姨娘,皺了皺眉頭,“席蕊,沒有聽到嗎,把衣服給大夫人穿上。”
“穿好衣服,門口有馬車,回去自己去*
“查不出,要不然這些年總可以研究出解決方法的。”
席姨娘聽著兩人的對話,因為被榮陵一路拽過來掙紮間變亂的發絲,現在倒成了很好的掩藏工具,遮擋了她壓製不住的笑意。
她做的這麼隱秘,怎麼可能會被發現。
榮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章叔,這次將您請過來,時這件事可能有轉機。”
“轉不了了,陵娃。”
榮陵將席姨娘拽到章大夫麵前,“是她下的藥。”
“我沒…!”話沒說完,一把劍就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席姨娘內心簡直要罵娘,她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怎麼轉挑這一天去抓奸,慢慢看著老夫人死了後再去收集證據捅破不也挺好的嗎?
脖子間一陣刺痛,粘膩的液體順著脖頸滑下,“你不說,那你就要死無全屍了。”
章大夫在一旁冷眼旁觀。
“我是你的枕邊人,怎麼…怎麼會害母親!”可是她不敢大聲說話,現在的她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句話說錯都有可能被他殺死,畢竟她隻是一房小妾。
“去她房間裏搜一下,既然是持續性的慢性藥,總會有痕跡的。”
席姨娘這下放心了,這個藥,花了她很多銀兩,隻需要下一次便永絕後患。
“她不會藏在屋子裏,這麼些年,她的心性我也了解。”
榮陵看著眼前披頭散發還佯裝鎮定的女人,他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這個藥必定是極好處理的,甚至於說可能是一次性的。”
一邊說著,榮陵仔細地觀察著不放過席蕊的任何一處麵部表情,果然在他說道一次性的時候,雙眼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想到溫婉在自殺前說的,這個藥是她給的,那麼這個腦子有坑的女人必定也不知道是什麼成分。
“素一,將席姨娘帶入地牢,等候發落。”
席姨娘聽到地牢兩個字,整個人都懵掉了,他怎麼能這麼做?!
“地牢!榮陵!你!你不能!!嗚嗚嗚!”素一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是嘴堵上,然後一個砍刀打昏。
席姨娘在暈掉的前一秒,猛然記起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是老夫人的魂歸西天之日,但是現在攔也攔不住了,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帶走。”
這句話榮陵說的很平靜,章大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到他身體的微微顫唞,愣了一下,“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能陪一天是一天,珍惜吧,生老病死實乃常態,人生都有這一遭,相信雅蘭也做好準備了。”
說完便轉身出去順手將門帶上,給榮陵一個發泄情緒的私密空間。
聽到門合死時出現的“嘎吱”聲後,榮陵才卸下自己滿身的盔甲,捂著嘴不讓裏麵的嗚咽泄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母親的病是他的枕邊人搞出來的,一切皆是因為嫉妒,因為爭權奪利,他這輩子所爭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