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魚肚泛白,街上也漸漸熱鬧起來,過路之人看著將府匾額上的白綾都在猜測將府裏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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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夫人身上有誥命的,在府中停了七天並在一開始便叫僧人過來在旁敲木魚,而後因為天氣漸熱不好保存老夫人是身體,在將府中停滿七天後便移到寺廟裏,從那邊下葬。

就折騰了兩個月,白事裏的飲食,要求也很嚴格不沾葷腥,油水,忌諱又太多,衣服也是全穿著很糙的麻衣,所有人都瘦了一圈,幾個女眷更是全都累倒了。在半途中諸滕被緊急召回上京,帶著已經瘦的不成人形的童夢快馬加鞭趕路。

進入東街的將軍府,快速衝涼,換上朝服。

由皇帝的近身宦官帶入偏殿的書房中,“參見陛下。”

“愛卿,快起身。”

“諾。”

皇上不說話,諸滕也不會接口,“愛卿,在三年前你的才華才顯露於人前,今天朕要暗中交給你一項任務。”

諸滕沒有接口,而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他倒要看看,他的臉有多大,能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皇帝清了清嗓子,道,“你也知道,半年前我廢去了盛鈺的太子之位,但是盛鈺他隻是犯了一個錯而已,他從小到大都是按照一國之君來教育的,朕這些個孩子裏,就他最和朕心,誰知道會…”

諸滕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了,現在他滿腦子都想砍掉他的腦袋。

可是他隻能暗中捏緊自己的雙拳,他真的不懂,為什麼總有人明明不是正室之子,卻享受著從小到大的父愛和母愛,還有養尊處優的一切,最好的資源,最好的教育,最好的一切,而他活的卻像一條狗,寄人籬下,看著別人的臉色,吃著餿飯裹腹,撿拾不要衣服禦寒。

諸滕的眼睛裏一片血紅,一綹發絲搭在側臉上,舌尖頂住左腮,深吸一口氣,卻沒有抬頭,他現在根本掩藏不住眼中的惱恨,“皇上,臣願萬死不辭祝太子登頂帝位。”

“哈哈哈…!好!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愛卿一定可以明白朕意!”

皇帝甚至從位置上下來將手放在諸滕的肩膀上,父子倆的第一次身體接觸卻在這種可笑的情況下,諸滕身體先是一僵,隨後幾乎要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暴怒,他咬緊牙關。

“話說,太子和薑愛卿差不多大,也是難得的緣分,愛卿要好好的輔佐太子啊。”皇帝慈祥的笑著,眼睛裏全是對宗盛鈺的滿意和喜愛。

諸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個貼身宦官來到皇帝旁邊對皇帝耳語了幾句,皇帝臉色一變,變得柔和而充滿愛意。

“臣告退。”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整理了自己的袍子和發髻,簡直像懷春的男孩等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出現。

賢皇後在門口與低頭走出的諸滕擦身而過,內心突然一片心悸,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頓了一會兒才往裏麵走去。

諸滕頓住腳步,看著一身華服朝著書房裏走的女人,終於是忍不住了,眼睛裏充血似的血紅,血跡也從手心處慢慢的低落出來,刺眼極了。

這個女人奪走了他的一切,現在活的這麼安然幸福,他會讓這個女人在地下給母親磕頭認罪的。

大步走出宮殿,騎馬朝官道走,他不想嚇到童夢。

賢皇後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總覺得哪裏不對。

皇帝看她還沒過來,便迎了出去,看到呆在門口的賢